憋着一股劲。
只有见过嬴天心、谢煜这等人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楚国输的不冤。
一场战争的结果,也许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决定了。
所以“先为不可胜”!
而这样考虑问题之后,想起那些阵亡的士兵,秦扬心中不再是难过,而是焦虑。
他难以接受战友的离去,可是国家不强大,只会死去更多的人!
可这满怀的心事,又不知道跟谁诉说。秦扬忽然莫名怀念起了天心。
正在此时,张起推门进来。
“大人,怎的独自回来了?”
秦扬摆了摆手:“我身体有些不适,在那里待着也不舒服。”
张起走过来,看他神色落寞,面露憔悴,便猜出七七八八。
“大人,我虽然不懂你心中忧虑,但还是想劝一劝。若是听着不爽,您就当笑话。”
秦扬忍不住微微惊讶。和张起认识这么久,对方一直谨言慎行,从来没有主动进言。
“请讲。”
张起随后坐下,说道:“我本是晋人,在晋国活了二十年,家中亲人尚在晋国。但我既然决心追随您,您去哪里我便是哪里人。”
秦扬似乎被戳中心事,抬起头,却看见张起目光炯炯,眼神坚定。
“大人和秦皇有三年之约,也就是将来早晚要去秦国——”
张起是秦扬绝对信任的心腹,三年之约的事情自然没有瞒他,来的时候就对他讲了。
张起看秦扬不语,继续说:“大人过去隐居山林,并未入世,对楚国之情,都是忠君爱国的执念。可我不这样认为,自古以来,君贤臣忠,父慈子孝,都是相互相对的。大人既然没有受过楚国的好,又何必自作多情?”
秦扬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说:“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我跟你说过,我有一师,乃是我平生最敬重之人;孙太傅,你自然是知晓的,还有公主,还有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我个人确实未曾受过楚国多少恩惠,但若说没有羁绊,也是荒唐之言。”
张起并未退让:“那您这三年是准备干什么?难道一直纠结于此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容我说一句冷血的话,随同您出征阵亡的将士,就算没有牺牲于榆林,也可能殒命于平江。他们的死不是您的过错,您若过度自责,恐怕会被儿女情长绊住手脚。”
秦扬惊诧不已。他本来心中有些不悦,可仔细想想,张起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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