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念想?”
“钟老弟资质卓绝,心性超然,智识更是无人能及,恢复祖业甚至更上一层也不是难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司徒业不管是否心藏怀疑,面上总归是得说赞扬崇颂言论,一来眼看着钟紫言已经结丹,赤龙门毫无疑问会成为槐山尖端战力魁首,二来还是得缓和关系,自己大限将至,再因为言语给后辈惹下祸事,可真是罪孽难赎。
钟紫言继续道:“我此番东游,已经看过旧山门光景,当年那些仇家现在过的极其舒坦,每每想及此,恨不得当即领兵报仇雪耻,可惜世事福祸难料,总得考量自家实力,万方设计,才好东返。
因此,这槐山的安宁极其重要,咱们几家好不容打下和平时光,各家安稳发展,实力逐日提升,真要是再来一场大乱,你我过去五十多年呕心沥血、奔波劳碌,是为哪般?”
人和人谈论事情,尤其是大事,一定不能急切直抒,得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诸多铺垫都说明白,才能取得对方信任。
钟紫言基本将大道理讲明白以后,就开始说关键的事:
“我家弱小时,常劳老道兄照佛接济,甚至将宓儿联姻结谊与我,此等恩德,晚辈没齿难忘。
多年来,你我两家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快之事,可历数近年风波,因为老道兄身况危及一事,满槐山暗流涌动,连晚辈当年一同带来的两位练气同门都被暗害了,实令我痛心疾首!
这样发展下去,战乱难以避免,你我半生心血很可能付诸东流……”
司徒业眼泪浸湿,他如何不痛心这种事,可自己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又能怎么改变。
二人相继叹了口气,司徒业问:“不知……钟老弟有何良策?”
钟紫言看了一眼司徒礼,司徒礼竖耳警觉,愈发恭敬。
钟紫言沉默片刻,道:“晚辈以为,此事究其根本,还在云河宗宗主大位,当年司徒十七来藏风山寻我,想要赤龙门力保司徒羽逸接替老道兄位置。
我以‘此乃你家家事’为由严词拒绝,即便是今时,晚辈仍然认为此乃云河宗家事,一旦旁余势力插手,必然横生诸多弊端。”
“老夫又何尝不知,可……唉!”司徒业看了看司徒礼,颓然摇头,任他年轻时多有本事,到了这个地步,也束手无策。
钟紫言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道:“晚辈以为,贵宗内部今时既然支持司徒礼的弟子多一些,不防将大位暂时传他。
这天下大事,盖因利起,为宗门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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