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惊慌,天塌不下来。”老头颤颤巍巍的离开席位,那些门生们都想再问一些事,可谁也不敢追上去。
看着此间众人散场以后,钟紫言漫步来到后院,见乔陵独自走入屋中,他也跟着穿入屋里。
老头站在地上沉默良久,刚想卧榻就寝,突然见屋子里多出一个身形清瘦黑袍道人。
“你!”
他来不及开口,钟紫言只瞥了他一眼,他闭口下榻,浑身冰冷,那是一种像是被天地压迫快要窒息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就要命丧黄泉。
钟紫言负手看着投进屋里的月光,说道:“贫道不是凡尘中人,来此只为查一桩陈年旧事,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敢说半句谎言……”
沙沙啦啦的声音自屋内茶桌上传出,那黑石茶台在瞬息间化作齑粉,上面的茶杯和茶具都掉落在地上。
乔陵活了八十多年,对于神仙之说深信不疑,不然他也不会站在国师那一方阵营里,如今亲眼看到,心神震撼之余,连连点头。
这世间,绝大多数人不存在什么大彻大悟,是人都怕死,越是位高权重,越是腰缠万贯,越老越怕死,因为他们手里的财富权力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得到的越多,越不想失去。
“仙人只管问,老夫…哦不,在下知无不言。”乔陵弯腰拱手。
钟紫言便开口道:“你可听过‘紫云山’?”
“这!”乔陵双目一滞,那张松黄黑斑的脸上满是惊色,见钟紫言皱眉,他赶紧回应:
“听过,幼时听过。”
“你对紫云山了解多少?”
乔陵神思恍惚,少顷回忆道:“在下十六岁时,家中深夜迎来一位紫衣道人,与家父相谈良久,而后再没出现过。
三十二岁时,家父临终前说那人乃是仙家门派紫云山的人,当年与其做了一桩生意,换来三颗延寿灵丹以及新朝百年的家族太平。”
钟紫言继续问:“因此,姜国覆灭乃是你家谋划?”
“这……这自然不是一家一户所能谋划,在下当时不过一青须壮儿,参与的事情不多,只知道姜国覆灭时,绝大多数臣子都暗地里臣服了,他们合力对付顽固不化的一方。”
“哪一方顽固不化?”
“应是宰相钟天墨一家。”乔陵停顿半刻,再没说出其它势力。
钟紫言听罢,只觉心头悲凉,难以言语,又问:“当年屠灭钟家满门,可是有你家参与?”
“……”乔陵斗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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