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蛙看着面前这个为他担忧皱眉的中年男人,心头不知涌出多少暖流,若是时光倒流,自己没受过白石洞那一帮畜生的欺辱、没受过风月楼的苦难日子,现下该是和他成了的。
“怎还哭上了心一定要静,你这次进去,恐怕个月出不来。人之一生,总有些关卡别人帮不得忙,欸,尽力去罢”
钟紫言亲手为身前的女子抹去了无声的泪珠,不想她竟一扑而来,紧紧抱住了自己。
人总得长大,得一次次撑着胆子面对那些艰难困苦,钟紫言是这么想的,于是摸着她的头劝慰,活脱脱一个老父亲模样。
孟蛙由哭转笑,将头在钟紫言胸口摆来摆去,眼泪全抹在了钟紫言的道袍上,“钟大哥,我出来以后,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自然没问题,是什么要求”钟紫言温和问道。
孟蛙突兀睁开怀抱,眸子里闪过无限神采,犹若精灵一般笑着说“不告诉你。”
之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踏过洞府门,冲钟紫言招了招手,继续深入进去。
洞府门缓缓闭合,钟紫言柔和微笑,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第一次初见孟蛙时候的场景,小丫头挂着铃铛晃荡跳动,青春鲜活的气息是那么美好,这世间的美景,难比那一刻。
“都长大了。”嘴里呢喃了一句,钟紫言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到底是失去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一直到洞府门关闭了有小半个时辰,他仍然坐在门外的石墩上,天上的日光没有什么温度,雪虽然停了一天,但天气没见好转,藏风山离亟雷山脉距离不远,只要是冬日里,那里的冰寒狂风无止境的往这边吹,要到三月的时候才会好转。
人承担重大责任时间一长,就会变得厚重疲惫,十年二十年过后,这种厚重疲惫会转化成自然而然的东西,压力也会变成动力,只要能扛着坚持下去,就会和那些没承担过责任的人判若鸿沟。
钟紫言感觉自己好似从小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流亡了几年落户辛城以后,也是备受欺凌,吃苦受难多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苦,如今踏入这修真世界二十余年,一朝跃为此间两大门户之一,反倒是忽然不太适应。
门里各殿有序发展,忧愁的地方还是不少,似沙大通这种老人,因为资质原因跟不上同辈,许多人看了都叹惋可怜,钟紫言作为掌门身拥许多权力,可对于此种情况,不论怎么帮扶都帮不过来,先天受限,后天自己再不坚持到老,活神仙也教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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