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牛哞响彻剑谷,他身子被拓跋南天散出的威压再次控制僵直,只听拓跋南天道:“比斗尚未结束,怎么你赤龙门竟是一群出尔反尔之辈!”
陶方隐将目光凝向弥留之际的钟紫言,见他用尽气力微微摇头,死志萌生,再救只会平添阻碍。
陶方隐双脚落地,一步步走入擂台外的草棚内,孟蛙哭着道:“老祖,您救救钟大哥吧!”
姜玉洲被拓跋南天压制,陶方隐挥手直接将他卷回棚内,负手哀叹:“是生是死,已然不受外人控制,等着罢!”
擂台上,玉狰子状若癫狂,周身三丈血煞浓郁,他双目发红,“啧啧啧,真是顽强的生命力。”
一步步走近钟紫言,见他胸口大洞直透地底,双眼微弱神采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俯身对他说:“怎么样?小子,是否有后悔和我作对?”
钟紫言脖颈破风,血迹干枯,已然没有再多气力说话,眼神模糊,天上日光照下,他双眼如鱼目一般呆滞。他好似听到了久违的干燥笑声,那笑声中散着一股无惧世间任何磨难的态度,那是……啊翁的笑声。
视线愈发模糊,耳中好几种声音在响,有幼时父亲把自己架在脖子上读儒经的声音、有母亲摇篮轻哼的歌调、有同族那些兄长对攻木剑的抨击、还有全族被屠戮时候的各种凄惨嚎叫。
‘呵呵,终究还是走到头了么?’
脑海里那些已经记不清容颜的族人面孔,没想到临死前想到的竟是他们,时光倒回,越来越多的面孔浮现,“宓儿、刘师叔、狗儿、沈雄、童泰师兄、齐师兄、董师兄…张明远、苗丫头、师父……”
太多太多面容,昨日还在欢声笑语,今日已然尽皆逝去,如今,自己也要随他们去了。
“舍不得,我这一生凄苦尚未历尽,大业未成,不能死,我不能死!!!”
脑海逐渐混沌昏沉,耳中各种声音消失,只余下玉狰子老贼癫狂的没完没了的言语:“……到现在还不是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连结各方盟属,那藏风岭……”
钟紫言已然闭合的双眼猛地睁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
这老贼已然布好后续计划,只等斗擂结束,就要倾覆整个赤龙门,不能被他得逞。
“呦,还没死,你是想通告外面姓陶的?啧啧,可惜他听不到的,你有力气喊叫么?”
玉狰子揪起钟紫言的白发拖在地上痴狂癫笑,震声对着剑谷所有看客道:“你等看好,这便是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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