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钟紫言哀呼“宓儿~”
他艰难爬去司徒宓身边,检察呼吸后稍稍松了口气,又看过她全身伤痕,发觉都只是皮外伤,但即便是这样,钟紫言心头亦生出滔天怒意,浑身慢慢涌散出不少黑煞。
抱起那副柔软无力的躯体,将上身抱在怀里,钟紫言轻轻呼唤,“宓儿,醒醒~”
司徒宓散乱的头发似被污水浇过,脸上三道剑刺不算深,但流着浓黄污血,明显是受了毒,且这毒在逐渐扩散。
灵力被锁,储物戒亦无法用,解毒只能用嘴吸,那便用嘴吸,一炷香时间见她恢复了一些气色,钟紫言停止了动作,用干净的帕巾清理她身体其它地方,直到一声轻‘嗯~’发出,才停了手。
钟紫言见自己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欣喜唤道“宓儿~”
司徒宓刚醒来,就要伸手抓撕面前的人,看清是钟紫言后,忍着疼痛不敢置信,眼里流着泪花“姓钟的,你怎么在这里?”
她很快清醒,慢慢坐了起来,“你也中了他们的计?”
钟紫言抬手捋了捋自家女人的头发,“你没事就好。”
人醒了,自然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一问之下,心中震惊久久不能平息,眼神中既是悔恨又是怒火,拳头紧紧握住又松开。
钟紫言知道,他被自己同门师兄坑害了。
司徒宓紧紧抱着钟紫言哭泣,“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钟紫言心头一片悲凉,面上呆愣良久,摸了摸司徒宓的头,“不怕,有我在!”
此时钟紫言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仔细回想刚才冀狈的一言一行,言语间满是漏洞,但凡是其它时候,自己怎么可能上了他的当。
铁牢内寂静一片,司徒宓能感受到自家男人此时起伏不定的胸口,他在愤怒,这股怒气司徒宓从未感受过。
钟紫言就那样呆滞着,他不敢相信,脑中闪过一幅幅画面,自当年刚来槐山到今天清晨,自己对门人关照护御从未缺少过,每一个人不管是优是劣都倾力提携,怎么会这样?
冀狈!冀师兄,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与那黑衣人设了此局,钟紫言问道
“你说他昨夜引你来落魄峰,他昨夜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司徒宓摇了摇头,痛恨道“他气色精神,言语谄笑,我以为你真的来此巡察,才跟了来,没想到半路遇见那宇文护,不留神便被制住了,他们和司徒可儿那贱人勾结,我回去一定要杀了她。”
这一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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