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起了一片哀声,先是一阵如丧考妣的悲哭过去,接着万众悲号。恍如孤军困守危城,田横位于绝岛之上,眼看大敌当前,强仇压境,却又矢尽粮尽,又不甘心降贼事仇,抱着必死之心,痛地呼天,令人心碎,感到世间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
响有一会儿,众声由昂转低,一片悲怨之声。时如离人思妇,触景生悲;时如暴君在上,苛吏严刑,怨苦莫诉,皮尽肉枯,求死不得。
这几种音声虽激昂悲壮,但悲恸惨绝,各有不同,但俱是一般的凄楚哀号。尤其那黔首小民疾苦之声,听了令人心酸断肠。莫闲好似铁石心肠,又似一个聋子,充耳不闻,悲号声渐止。
莫闲在那里眼光平静,心跳都没有变,有寒玉莲花护着,虽然声音有感,却不能动他心绪,此时情况又变,声音渐止,缤纷花雨自天而下,满天都是散花天女,各持舞器,翩跹而来,围绕着莫闲,在阵外舞了起来,雪股粉臂,乳波峰起,笑靥诱人,极尽诱惑之事,即使闭上眼睛,却依然如在眼前。
莫闲知道这已超越了世间法术,甚至是直达人心,但五色目迷,奈何莫闲心比铁坚,目光之中,丝毫不见散乱,种种妙相呈现在他的眼前,只当平常,又似婴儿,木然以对,连天魔都觉得他眼中如一潭死水,又似一堆死灰。
见那声色无效,天魔可不认输,莫闲的眼耳鼻识触等感觉,才过了眼耳两关。现在轮到鼻了,如到了芝兰之室,清香袭来,使人荡魄锁魂;如入了鲍鱼之肆,腥臭扑鼻,只使人掩鼻而逃。所有天地间各种香气恶息,次第袭来。最难闻的是一股清香之中,杂以的臊膻之味,常人得闻,头晕心烦,作恶欲呕。
莫闲依然没有动,甚至他连心跳都没有改变,天魔见动不了他,霎时间鼻识去了侵扰,口中异味顿生,酸甜苦辣咸淡涩麻,各种千奇百怪的味道,一一生自口内,世上哪里得品尝,哪一样都能令身受者感觉到到恨不得割了舌头才好,一时也说之不尽。
等莫闲口中受完了罪,身上又起了诸般朕兆:或痛、或痒、或胀、或酸、或麻。如春困渐生,懒洋洋地情思昏昏;或如刮骨裂肤,痛彻心肺。
待身上感受过了,并没有结束,但莫闲在寒玉莲花护持下,天魔无法将自己思想投射入莫闲脑中,所以莫闲完全把握了自身,好像另一个人,在冷眼旁观。
转眼间,身上一切感觉,声、色、嗅、味、触等感觉如潮水退却。
阵法外的虚空之中,突然开了门,无数天魔蜂拥而出,原本无形无质的天魔,肉眼都不可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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