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艘顺流而下的破旧的木船正行驶于河中央。
湄公河两岸,茂密的热带雨林如同绿色的屏障,将天空切割成一道道细长的缝隙,阳光从缝隙中洒下,为这片神秘的丛林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木船边船夫在撑船时,总会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河两岸的雨林,常年在这条河上讨生活的他们知道,雨林里躲藏着寮国的土匪强盗。
与船老大的紧张不同,早就从装满杂货的船舱中走出来的乘客们,大都是坐在船边,船头,他们或低头沉思,或远眺远方,眼中满是离开家乡的深深伤感。
那些熟悉的地方,还有亲朋好友们温暖的笑脸,都随着这艘木船渐行渐远,化作心头难以言说的痛。
远方,家在远方,人在异乡。
张协默默的看着北方,心中尽是不舍。可即便是再多的不舍到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爸爸,咱们现在还是在澜沧江吗?”
一旁的小孩问道。
听着孩子的问题,张协说道。
“出了边境,到了国外之后,澜沧江就叫湄公河了。”
“爸,我们要去哪?”
是啊,要去哪?
在张协望着远方时,一旁的张福化则说道。
“去南洋吧。”
说罢,又是一声叹息,双眼中的落寂与苦涩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
“这一走,怕是今生都难以再踏上故土了!”
“还背负着污名……”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河面的宁静。
远处一艘铁壳巡逻艇迅速靠近,绿色的艇身泛着金属的光泽,艇艏处的炮口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巡逻艇上的士兵们身着军装,头戴德式钢盔,手持美式卡宾枪,他们的目光锁定在木船上,炮口也随之对准他们。
“停下!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喊声从巡逻艇上传来,在空旷的河面上回荡。木船上的乘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得一哆嗦,纷纷抬起头,望向那艘巡逻艇,他们无不是紧张的看着这艘船。
这都已经到了国外了,怎么会有人说国语?
一时间,河面上陷入了紧张的气氛。木船在巡逻艇的威逼下缓缓停下,乘客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祈祷这场相遇能够平安无事。
“别担心,别担心,是掸邦的巡逻艇,都是自家人,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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