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样,本质上来说都是因为财富的分配机制出现了问题。
和财富掌握在谁的手中并没有任何关系。是可以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总比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中更合适。至少自己一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进行某种程度上的二次分配。
得理理,理理,站在汽车旁边,李毅安拿出根雪茄,点着后,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思索着,为什么自己过去没有注意到这些?
“因为没有剥离……这些学校、医院,本质上是分散在各个企业之中的,它的运营成本早就记算进入企业的运营成本里了……”
这一点倒是有点类似于唐山的大型国企,而那些超大型国企的所在地,比如矿山城市,企业本身就跟像是一座小城市,各行各业一应俱全。也就是所谓的“三产”,那些三产很多是效率低下的,完全依靠企业补贴生存,反倒是成了企业的累赘。
不过从现阶段来看,托儿所、学校、医院以及少数消费合作社,并没有成为公司的负担。
而这种支出不就是财富二次分配的一种方式吗?
“如果将它们进行剥离呢?然后……”
这个念头刚一升出来,李毅安就立即否决。
“不能这么做,现在公司早就把这一切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为什么要剥离?”
其实,这也是公司最大的特点——几乎包揽了员工包括衣食住行在内的生老病死。
南洋有三分之一的住房,实际上是由各大公司企业自己提供的,员工在公司提供的住宅内结婚,在企业医院生育,孩子们在企业托儿所抚育,在企业幼儿园、学校接受教育,他们自己在企业工作,年弱多病时在企业医院接受治疗,甚至就连同去世后,也会埋进企业的公共墓地里。
在一定程度上这是因为熟练技术工人的稀缺,企业才主动向员工提出更多的保障,以谋求获取稀缺劳动和维持雇佣稳定。公司提供的福利涵盖职工的各方面,而现在,公司的员工已经习惯了企业提供的福利保证,同样“公司”也习惯了向员工提供福利。
这种习惯本身就是一种契约——企业与员工的契约!而这种互相依存的契约,也让南洋形成了“企业与员工同生共死”的观点,就是以企业为家。
那里有什么终产者啊!
抽了一口烟,李毅安突然笑了起来,原本的担心,在他的心里转化成一种自嘲,自嘲自己的杞人忧天。
“谁是终产——分明就没有终产者嘛,企业就是员工的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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