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初以为贺朝颜那个准备离婚的丈夫可能在贺朝颜伤好出院之后才会回来了,却没想到几天之后就在医院看见了他。
那天她送完小胖妞儿去幼儿园,便被整天待在医院里觉得无聊的贺朝颜喊去医院陪她,
只是她刚上了贺朝颜住的vip病房那一层楼,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从电梯里冲了出来,越过她就神情惊惶地往贺朝颜的病房冲了进去。
“楚砚?你来干嘛?快走,别来这里碍我的眼!”贺朝颜毫不客气的声音就从病房传了出来。
“楚砚!快放开我!你压痛我了……”贺朝颜又是呼痛的声音。
“哪里痛?”这是个慌张着急的沉稳男声。
李时初在病房外停下了脚,挑了挑眉,这似乎不是她应该出现的时候。
病房里,楚砚终于松开了贺朝颜,一双往日里清冷的眼睛带上了心疼和无措,双手微微颤抖着,想去碰贺朝颜却又不敢,生怕又碰疼了她。
贺朝颜看见他俊脸上充满关切着急的神情,心里一酸,眼眶一热,几乎想要埋在他怀里宣泄出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恐惧和痛苦了,但她闭了闭眼,最后忍住了冲动,冷着脸问他:“我还没死呢,你装什么装?”
楚砚看见妻子脸上冷漠的表情和无情的话,心中一痛,说:“朝颜,我们不要吵架了,先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好不好?”
“不用了,我现在好得很,要不了几天就能好,不劳烦你来看了。”贺朝颜依旧冷漠地拒绝。
楚砚实在受不了她把自己拒之门外的神情了,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胸口不停起伏,显然心绪不平,但他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柔声对贺朝颜道:“朝颜,不要任性,让我看看你伤在哪儿。”
他边说边不容贺朝颜拒绝,直接掀开她的衣服看向她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摸上去:“当时很疼吧?对不起……”
贺朝颜气得顾不上会不会动作太大弄痛自己的伤口了,她勐地啪了一下楚砚的手,怒道:“不要碰我!现在来装什么痴情种?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不是什么都比我重要吗?工作、朋友、白月光……我和悠悠算什么?对你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人吧?”
“不是的,朝颜……”楚砚听见贺朝颜这番话,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想要解释自己并没有把所有人和事情都放在她和女儿前面,然而贺朝颜却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说话。
“楚砚,你要是有点良心,就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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