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不会有人敢欺压你,活儿也不难,比在外面辛辛苦苦讨生活的良民轻松自在多了。”归云来疑惑地询问时初。
时初苦笑了一下,说:“主子,奴婢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前是奴婢想得太单纯了,以为只要主子不介意奴婢毁容了就行,却没考虑到主子的处境。奴婢已经毁容成这个样子,留下来也只会让主子因我而受辱,到时候其他人会嘲笑主子有个丑如夜叉的奴婢,奴婢怎么能让主子承受这些本就不该有的侮辱呢?
所以,不管是为了奴婢自己,还是为了主子,奴婢都不能继续留在世子妃您身边了。希望世子妃您以后没有奴婢在身边,也过得安乐如意,那奴婢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杜香!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咱们肯定都能活得好好的。”归云来也红了眼眶说道,“既然你选择了第二条路,那我也不能阻拦你,以后你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就回来找我,千万不要因为不想麻烦我就不来,知道吗?”
“好,奴婢记住了,世子妃的大恩大德,奴婢唯有下辈子再给您当牛做马来报答了……”时初眼泪汪汪,感动不已地说道,但她其实内心里毫无波澜,离开之后,她是绝对不会再来找她这个面慈心狠的旧主的,想必归云来也只是客气地说一说,彰显自己的仁德。
“忍冬,去把杜香的卖身契拿出来给她,再拿两百两银子,杜香赎身出去了,也需要银子傍身,她好歹跟了我十多年,我只能给她送些银子了……”归云来一脸惆怅地说道。
忍冬忍着泪应了一声,就进去找时初的卖身契和拿银子了。
归云来又和蔼地叮嘱了时初一些在外面独自生活需要注意的事情,时初也表现得对她十分感恩戴德的模样,主仆两人的演技都十分了得,但其实真正沉浸在这场戏里被感动的,只有忍冬这个单纯的丫鬟而已。
时初从忍冬手里接过自己的卖身契,顿时心下一松,彷佛这具身体里的禁锢彻底消失了,想来原主也是希望自己能与张启山和归云来这对毒夫妻从此路归路、桥归桥,再无瓜葛的。
时初再次跟归云来道别,归云来让忍冬送时初出去,忍冬自从知道时初要离开之后,眼泪就一直没有断过,即使如今卖身契都交还给时初了,她依旧抱着一丝丝希望问时初:“杜香,你真的要离开咱们了吗?”
时初点点头:“真的,忍冬,我现在成了这个鬼样子,不可能再留下来了。”
“可、可是世子妃明明说你可以留在她的陪嫁庄子里当管事……”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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