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能看到表面的光鲜,何尝知道,内里,它羡慕的旁人是如何拼尽全力的?
榕汐羡慕她盛红衣,可,她真的很轻松么?
扪心自问,盛红衣从不为目前的所得沾沾自喜,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
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而今这一切,不仅是她不知道多少次险死还生得来的结果,更是……她不知道多少个前世积淀而来的。
梦里的黑莲,撕心裂肺的痛苦尝过了。
众叛亲离的痛苦也尝过了。
在魔佛之间摇摆纠结的痛苦也尝过了。
这些,同榕汐的数万年的孤独来比,又该如何衡量,如何比较呢?
而金朵儿呢,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但谁知道她又经历过什么呢?
弱溺谷的安危,金朵儿也是放在心上的,若没有金朵儿,她盛红衣和季睦根本不会站在这里。
还有凌霄剑兰,那惊天一剑是给她带来了泼天的机缘,可前提是她挺了过来,没死。
若是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焚邪,一柄剑,主人是杀神,早就攀上了神坛,这是终点吗?也不是!
谁能知道,突然某一天,杀神没了,它连身体都丢了,只剩下这一缕剑气残存,她信,凭借焚邪的心气,若不是她是它的杀神主人钦定,它绝不会独活。
它难道就活的容易了?
不过,众生皆苦罢了!
各有各的苦,根本无法去界定谁比谁更苦,也无需去比。
榕汐见盛红衣迟迟不说话,甚至隐约之间,它突然捕捉到她一丝轻哂,它好像突然被戳痛了伤口的猛兽,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突然侵袭而来,想都未想,她冲动的脱口质问:
“盛仙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果然,盛红衣也同其他的人修没什么区别吗?
可笑它竟然以为一个人修能理解它。
它“呵”了一声,任凭整个榕树林飞沙走石,枝蔓舞动如疯魔的触手,癫狂无比。
榕汐也不知自己要干什么,可是这一刻它就想发一场疯。
它想,它一定是憋的太久太久了,早该疯了。
盛红衣站在原处,任凭整个榕树林动荡不止,她透过榕树,静静的和它四目相对。
这般的姿态,突然就让榕汐不敢动了。
长长短短的枝枝叶叶,渐渐停止了晃动。
果然,她是看得见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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