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榕汐一边抖,一边哭喊出声。
这一刻,它想到了自己自醒灵而来的点点滴滴。
榕树,不同于坠地金,血脉高贵,落地便醒灵,更不像那冰凌花,逆天的机缘,居然得了一道神剑剑气,自此吸纳,修炼出了形体。
它的命就是普通草芥之命。
若说,比之其余草芥,它也算足够幸运,让它生长在了弱溺谷这片土地上,没有天敌,自此野蛮生长。
可是,纵有这等幸运,也不是不用吃苦头。
草木精怪修行不易,它们不言不动,扎根在土地上,都是以千年万年计。
任凭风吹雨打,日晒雨淋,越是往后进阶,天雷加身的滋味,那是筋骨寸断之苦。
每一次,它们无法躲避,挺过来,便更上一层楼,挺不过去,便是身死道销。
便是死,也是无人问津,悄无声息的。
它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挺到今天的。
原本以为漫长枯寂而无聊的岁月,这一刻却历历在目,饱含了无数的辛酸血泪,自也有许许多多开心的过往。
原来呵,它的一生,到此为止,哪儿有什么无聊,只不过长久的时间让它逐渐忘了初衷。
明明从头到尾,它都在孜孜不倦的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努力。
一步一个脚印,它踏踏实实的走过来了!
榕汐喟然长叹,心生悔意。
濒临死亡,它才醒悟这些,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其实,它何尝不知,它是没法把自己摘出去了。
劫云一出,渡劫的生灵便会被锁定一事,它再清楚不过!
果然,它说完话后,便见盛红衣看着那劫云苦笑,嘴中喃喃:
“恐怕已是来不及了!”
“放心,我罩着你,不会让你死的!”
话刚落,她整个人便遥遥飞起,脱离了它的枝干。
九张土符从盛红衣的身上掉落,串连成穿,灰黄色的土灵气结成一柄伞盖,在它同盛红衣之间隔了一层。
榕汐此时也爆发出了极致的木意。
木随土生,榕汐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战意高涨。
从醒灵之初,它就明白一个道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从来,可以百分百依靠的唯有自己。
而今,那些回忆让它重新想起了这个信念。
甭管盛红衣能不能救它,它都要自救。
不到彻底死绝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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