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它们纷纷往盛红衣冲来,同那符文一样,争先恐后钻入盛红衣的眉心。
这个过程很快,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到盛红衣眼中的五色灵光散去,重新恢复平静,周遭也跟着恢复了平静,好似刚刚一切都是错觉而已。
盛红衣从蒲团上站起身,检查了一下自身情况。
只见属于丹田里的灵根处,多了一层蒙蒙的白色雾气,看似如同炼气期盘桓于丹田的灵气,实则不然。
它们一层堆叠着一层,便是她自身的神识,也难以穿透进去,更别提被别人窥探了。
筑基过后,盛红衣大约能明白,为何这禁制符需要筑基后才能用。
炼气之时,修士也可以内视丹田,然丹田之中灵气缭绕,看似云山雾绕,但其中情况如何,便是自身也看不真切。
只因丹田脆弱,压根也无法容纳神识的窥视。
筑基后便不同了,比起炼气期还有许多凡人的特质,筑基才算踏上真正的仙路。
洗筋伐髓,锻清神识,整个丹田和识海也会在天劫的凝练中发生蜕变。
足以容纳下“异物”。
……
翌日,盛红衣便走了。
把盛家的事儿全都抛在了脑后。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的时候,盛坪和薛景策正站在屋顶上。
她一阵风似的刮出门去,正好被两人看个正着。
薛景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
“你这徒弟,倒是有趣!看她的样子,去见季睦比待在盛家都要高兴。”
盛坪“哼”了一声,他罕见的穿了一件玉色的宽松长衫,披散着长发,气质和平常迥异,似乎在好友面前,摘下了一贯带着的面具,显得更加狂放不羁一些。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去见姓季的小子比在盛家高兴?”
“她这次出去是有事儿的,姓季的小子就是顺带。”
薛景策颇有些无言的看了盛坪一眼:
“真没想到收了徒你会变成老母鸡的性子,怎么着,你还怕你徒弟被季乘风的徒弟拐了去?”
盛坪这时候脸上却扯出一丝笑容来,他颇有些自信:
“你可别瞎说,我那徒儿,跟我一般,走的是无情道。”
说完,他似想起了什么,面色又是一冷:
“不过,就算她有一天改弦易张,那老夫我也一定不允许她看上季乘风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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