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和为师我么?”
他都不想提她对不对得起盛家,因为他早就发现逆徒对盛家没什么亲近之意。
若不是孽徒离得远,他早就拍来一掌,就想把她的脑袋拍拍清醒,这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盛红衣耸耸肩,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懒散味儿又出来了:
“师父,你莫要用大道理压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再说了,你且先不说,就我那祖宗,都不知道投胎转世多少回了,谁知道他现在姓张还是姓王啊,还管什么盛家哪个子孙对不对得起他?”
她说的随意,甚至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听在盛坪耳中,却如雷贯耳。
他突然愣怔在当下,一时无言。
心中某一个隐蔽之处,似有一扇无形的屏障轰然倒塌。
是啊,师父牌位是在这儿,但他没能修成大道,自是已经转世了,如今他哪儿记得什么前程往事。
而他盛坪,只要无愧于心便是,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不是他师父,做不到曾经师父可以为盛家生,为盛家死,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他师父那就是彻底为了盛家而活之人。
退一步讲,师父对他也没有做这般要求,他只是要盛坪看着盛家,让盛家“活”着就好。
那么,至于盛家怎么活着,那都是他盛坪说了算。
今儿个,盛家因为这事儿元气大伤,但又怎样?
族中还会有后代出生,还会有有灵根者出现,总不至于彻底没了。
至于以后的子孙会不会变坏,那是继任者的事情,以后盛家还会有族长和长老,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
终究是他作茧自缚了。
而且,事物发展有其规律,盛极而衰,他盛坪又不是什么神仙,只要能保证盛家在他手里活着,他也就无愧于心了。
恍然间,他身心一轻,好似困囿于身上无形的枷锁终于解开了。
“啵。”他听到轻微一声闷响,周围好似刮起了一阵旋风。
灵气乍然从四面八方涌来,疯狂往他身体里冲涌。
盛坪闭上眼,内里早就已经疯狂运转,吸纳灵气。
这是……顿悟?!
想不到他十年闭关无所得,竟然顿悟了,这还要多亏了红衣点醒了他!
没想到,他本以为是鸿沟的金丹中期就这么突破了。
真是……意外之喜。
盛坪自己意外,盛红衣也吃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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