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申家二娘子对视了一眼,两人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不妙的意思。
好巧不巧,这死丫头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事情难办了。
“大伯母?”盛红衣慢悠悠的走上前,全身透着股懒洋洋的味道,可只要抬眼看她,就会发现这丫头眼神之中寒飕飕的。
冯翠枝微微打了个冷颤,又迅速支棱起来了:
她可是族长夫人,她家大闺女凌波可是入了玄尘门内门。
她清清嗓子,开口便是训斥:
“慌慌张张干什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鹅夫人没那么硬气,毕竟他们申家,还不如盛家,属于不入流的小家族,再加上,她心里有事儿,说不得最后的决定权在盛红衣手上呢。
于是,她眼珠微转,用手帕捂着嘴清咳了一声:
“原来是盛九小姐,你这是卖符箓回来了?”
都说盛家九小姐,承她爹的衣钵,在符箓之术上颇有些天赋。
可惜,她却白白浪费天赋,每日出门摆卖符箓,而不是潜心修炼,真是浪费时间。
申二娘子心中嗤之以鼻,面上却不敢显露。
她和冯翠枝是一个家族的堂姐妹,自然知道她这个族长夫人堂姐有多讨厌盛红衣,然而,这死丫头邪门的很,冯翠枝几乎没在她手里占到过什么实质的便宜。
冯翠枝都这样了,她就更不敢做什么了。
盛红衣对鹅夫人的话当做没听到,她在外算命的事儿,除了她爹和姐姐玉妃知道,连她娘杨彩诺都不清楚。
她对外都说自己出去卖符箓以补贴家用。
她懒得对不相干的人寒暄,只迎向冯翠枝,板着脸,盛红衣就这么直接杵在她们要去她家的必经之路上,很有些一夫当关的气势:
“大伯母真是贵人多忘事,容我再提醒你一句,我爹身体不好,不能见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娘要照顾我爹,不便见客,我姐姐怀着孩子呢,身体虚的很,不便被打扰,所以盛老二家如今是我当家。”
“二位有什么事,便在这儿跟我说吧!”
冯翠枝被她这么下面子,哪怕是在自家堂妹面前,也不能忍,她气的颤抖着手指了指盛红衣:
“你……不要太过分,真当……真当没人治得了你了?”
“你一个晚辈,凭啥当家?!”
冯翠枝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好歹是族长夫人,还是她盛红衣的大伯母,当着她娘家姐妹的面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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