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弟的可能罪状都掌握清楚,做到心中有数。
然后就召集群下,义愤填膺地宣布了对袁尚的讨伐。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不喊袁尚的字,也不喊三弟了,就是直呼其名,就像不打算承认这个弟弟是袁家人一般:
“圣人云: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又云:子不言父过。而袁尚忤逆不孝,对曹贼阿谀谄媚、割地服罪,以求换回河间四郡,竟不惜辱及先父。
如此丧尽人伦的禽兽,可谓狼心狗行、奴颜婢膝,必遭我袁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唾弃,人神共愤,天人共诛!我欲替天行道,即刻兴兵伐之,夺取曹贼刚刚推出的河间四郡,再取赵、魏,恢复先父基业,诸位以为如何?”
袁谭此言一出,大部分文官谋士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他们也看了陈琳代笔的袁尚伏辩表文,知道其实并没有袁谭说的那么夸张,所谓“子言父过”,措辞上已经隐晦到不能再隐晦了。
但站在袁谭的立场上,非要小事化大,抓着这个把柄大做文章,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敌人的把柄哪能轻易放手。
只是如今袁尚新得冀州四郡,而且得了许都朝廷的认可,账面上实力大增,袁谭还能不能打得过他三弟,都是个大问题。
所以,就出现了这么诡异的场面,那些还想在袁谭手下好好混的谋士们,都不知道怎么说。
实话实说吧,得罪了领导。
昧着良心说吧,将来打了败仗又得背锅。
尤其是刚来的郭图、辛评和荀谌,这三人里除了辛评早就有个弟弟辛毗在袁谭这儿经营良久了,其他都只是刚刚正式来投,此前只是跟袁谭眉来眼去、在邺城当外援。
郭图和荀谌必须考虑如何站稳脚跟,不能乱出不靠谱的主意。
袁谭看着氛围沉默、尴尬,也有些不快,很心急地追问:“诸公皆无仗义之心耶?先父在时,对诸公礼遇有加,如今看到有人辱及他身后之名,主公都要坐视么?”
袁谭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几个谋士面面相觑几眼,然后还是辛评一咬牙,先开口了:“主公所言甚是,三公……袁尚背父投敌,确实令人不齿。
但他既归顺了许都朝廷,怕是冀州大部军民,眼下都会渴求休战养民。冀州因战乱残害,已有两三年了,白骨露野无人收殓,田园荒芜,百姓尽征为士卒、运役。
属下怕此时谁再挑起战事,于民心恐有不利……”
辛评已经把话说得尽量隐晦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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