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半月的缺口,我们不能指望子仲,要双管齐下另想办法。比如琢磨一下有没有什么其他立竿见影的军食来源……”
诸葛瑾刚说到这儿,张飞突然火急火燎插话:
“要俺说,可以把杀马得到那几万斤肉送去军前,也够吃一阵子了,再不够的话,也只能把其他缴获的好马忍痛杀了吃。”
诸葛瑾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别打断?这些肉或许够海西驻军吃个把月,但送去淮阴军前,一万多人,最多也就撑五天!
另找军粮来源的事儿,我自会想办法。你若是急着立功、为镇东将军解围,我另指一条路子,不过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
“刚才是俺急了,先生请讲。”张飞赶忙正襟危坐,为刚才的冒失致歉,恭恭敬敬地聆听。
诸葛瑾整理了一下语言,指着县衙外的武库方向,徐徐说道:
“要解决军粮危机,无非就是开源和节流。开源我已经说过了,交给我想办法。而节流就是设法让后续的广陵之战、能在军粮吃完前速战速决。
不过这个任务需要冒一定的险。若是能成,当然可以解决镇东将军的危局。但若是失败了,你带去的兵马也会损失惨重,可要想好了。”
张飞:“俺什么生死没经过见过,但说无妨!”
诸葛瑾便不再藏私:“今日我们也歼灭了千余刘勋部的骑兵,缴获衣甲马匹不少,尤其衣甲都是袁军服色。
而刘勋麾下有两路骑兵将领,雷薄虽死,陈兰尚在。如若几日之后,镇东将军与关都尉能在淮阴战场击溃纪灵、刘勋联军,
到时候刘勋必然溃退,而镇东将军也必然趁此良机死死咬住追击。我这条行险之计,便是让人先行打探敌情状况,然后瞅准时机,抢在真的刘勋败退之前,诈称其麾下陈兰部的败兵退回广陵,然后里应外合,从中取事——
当然,这说得轻松,其实非常难,因为如今连先决条件都还不满足。得确保淮阴战场的主力决战、我军能赢,才有这些后招。否则就只是空想,一切人手都得撤回来。
而就算淮阴那边赢了,这事儿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妥了三成。还有很多麻烦事要我们自己解决,一步不慎就是白白送死。”
诸葛瑾非常注意把丑话说在前头,毕竟张飞还是比较莽的,一定要充分提醒其风险。
张飞被诸葛瑾反复警告,终于激发了他秉性中的粗中有细,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倒不是怕战死,而是怕误了大哥二哥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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