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崩殂,则已然近在咫尺,弊在当下,祸在千秋啊!陛下!。陛下···切不可纵容其放肆,无视其虎狼之心,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并治罪王太保,以保天下太平,以保黎明苍生啊!陛下!”老臣一开口,顿时满殿皆哀,尽是哭泣之声,悲恸不已。
封林晩坐在龙椅上,表情冷漠,没有丝毫动摇。
看了一旁身形如长枪一般笔直,铮铮铁骨,未曾有丝毫弯曲的王恩,封林晩站起身来,走下高高的龙椅,走到那三朝老臣的面前,将这白发苍苍的老臣使劲搀扶起来。
“老大人所言甚是,只不过···过于言重了!”
松开面露悲切,眼中却已有喜意的老臣之手,封林晩一个转身,又走到了蹬向龙椅的台阶半中腰,站立在那里,看着大殿中渐渐归于安静的众臣。
“我大离开国六百余年,坐镇中原,获天道垂青,造福黎民,以安天下生计。然天道无常,变化莫由人心。”
“近年来,北方有狄伦人势大,常常纵马南下,劫掠中原,以窥我大离疆土,垂涎富庶,狼子野心。南有蛮族不服王化,年年起势,大军征伐不休,南疆之地,十室九空,早已不堪重负。”
“更有水患、旱灾、蝗灾···常年不休,以至国库空虚,耗损严重,如此根基不定,则国本不稳。”
封林晩的眼中仿佛泛着光,用强势的目光,逼视着所有人。
尽管他从未提过贪官污吏,硕鼠吞国,也没有说过地方苛政暴吏,逼民造反。但是他的眼神,他的态度,他的所有表现力,都在散发着这些意思,将这些话,隐藏在了之前所说的话后面。
“当此之时,我大离若是仍守旧制,遮目以为天下安,掩耳尽作万事平,何异于坐以待毙?”封林晩的声音,呼啸过整个大殿,在大殿中阵阵回响。
群臣中,大多数人都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偶尔有一两个抬起头来的,也都是表情悲苦,眼神却轻蔑,并未将封林晩这振聋发聩的声音听入耳中。
利欲熏心者,难以情理入其胸怀。
“诸位臣工!朕让王太保特行恩科,实乃让天下的黎民百姓,皆有通天之路,如此方能化解这山河积累的戾气!朕欲行新法,为的是废除旧弊,焕发生机,以让我大离千秋万代,子孙富强。”封林晩坐回王位,虎视群臣,即便是面对群臣的反对,依旧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赵开诚看了看周围,神情颇为倨傲,却又仿佛满怀忧国忧民之心,肩负重任,越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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