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的骚动,很快就传了出去。
皆因刘逢源的表现太明显了,只见他脸上神色苍白,脚步踉跄,站都站不稳。
任谁见着他这副样子,都知道必定有大事发生了。
究竟是什么事呢?
顾砚的注意力被迫从郑吉身上拉回来,沉下脸道:“何事慌张?”
偏僻小县的县令就是如此,不曾经过多少风雨,豆大点的事情都一惊一乍的。
他正欲与长定公主交锋,却被刘逢源打断了。
比如战鼓将擂却戛然而止,令他顿生不快。
“大人,大人们……”刘逢源正要开口,目光却往外面一扫,瞬间被扼住了喉咙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站立在马车旁边的,被一众士兵拱卫着的,披着凤纹大氅的,那……那莫不是长定殿下?
长定殿下竟然已经抵达丛山县了吗?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
对了,他怎么会忘记了?淮南道最尊贵的人物,就是要来到丛山县的!
他慌得完全忘记这回事了,除了这么多大人们,还有长定殿下!
若是长定殿下在这里出了事……
刘逢源思及此,更是面如纸金,恍若人之将死没剩几口气了。
他无意识转过身子,朝郑吉方向挪了几步,喃喃道:“殿……殿下……”
“刘逢源!”顾砚沉声喝道,“发生了何事?缘何如此失态?”
就算他再生气,也察觉到事有不妥了。
刘逢源官职再卑微,也是一个县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完全失去了一个官员乃至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冷静?
顾砚的沉喝,让刘逢源散逸的神智收回了些:“大人,下官接到急报,是……”
“是什么呢?”不远处插进来一句话,这话音平平淡淡,不像半路截话,反而像是上位者问话,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刘逢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此时此刻,他终于清晰的意识到,在他小小的县衙外面,有国朝的长定公主,还有淮南道观察使。
这些是他平日里他绝无可能接触到的人,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那么,他所接到的那个消息……
刘逢源脑中灵光一闪,鬼使神差道:“禀殿下、顾大人,下官有事急禀……”
这两个大人物在这里,无论丛山县这里发生了什么,其实他都做不了什么了。
想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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