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不同,”他语气诚恳地看向青年的眼睛,“根据赵大人的吩咐,我们会特意加入一些未经证实的东西,用来保证初始资料的完整,同时也是为了混淆视听……至于正确的内容,您不妨到正堂小坐,吃些茶点,让本官整理一下后,给大人您读读?”
两人对视。
杜鸣的眼神温和,青年眼底波澜不惊。
似是僵持了半盏茶的工夫——也可能只有几息——青年最终先松了手。
“时辰晚了点,”青年笑笑,“杜大人辛苦了一天,不如早些休息。我也累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论。”
“自然是听大人的,”杜鸣侧身请客,“请。”
中年人一路将青年送至案牍房院门口,接着一名文书模样的官吏小跑而来,停在杜鸣身边。他先是平复了下气息,冲两人拱手,然后与杜鸣附耳了几句。
杜鸣听完后,冲青年歉意地笑笑:“失陪一下,周大人。”
青年亦是笑笑:“无妨。”
“你们,先送周大人去客房歇息。”
杜鸣吩咐完下人,便随文书迅速离开了院子,寻了间僻静的偏房。
确认四下无闲人后,他问那官吏:
“他只去了案牍房?”
官吏躬身:“是的,一来就直奔案牍房,显然是不想让您有时间来阻止他。”
“幸好我提前回了这里,”杜鸣脸上的温和早已全部收敛,“哼,不愧是鹰眼卫,我六扇门在他眼里,怕不是连三司府都不如。”
“大人,您是怎么让他收手的?按律,就算鹰眼卫想强查,我们也拦不住啊。”官吏有些担忧。
“蠢货,”杜鸣白了他一眼,“就算是鹰眼卫行事,先斩后奏,也得有批文。没有批文,那这姓周的根本不是替鹰眼卫来查事,我一提赵城主他就松手了。五十年之期到了,鹰眼卫忙着和城主府一起准备大狩的事情,哪有空分心这种小事。”
“不是替鹰眼卫做事?”官吏一惊,“那是……”
“你以为鹰眼卫全是靠朝廷自己培养的?也有不少是从家族势力里抽调的人才,”杜鸣叹了一口气,“这姓周的显然是夏家派来的。但也正由于他属于家族势力,鹰眼卫内部不会太过信任。你别看他穿的是队长身份的冥黑衣袍,实际上没有实权,不敢随意动手动脚,你稍微敲打一下就能让他收手……”
顿了顿,他又对官吏道:“但那也毕竟是鹰眼卫!有什么事,切记迅速通知我,让我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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