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令他印象深刻的。
则是刘据在“盐铁官营改革”之事中私下给他的指示:
“该收好处就收好处,不用我教你,收敛一点就行。”
如今杜周的年纪也不小了,为官已有二十余年,曾几何时收到过如此“善解人意”的指示?
这越发令杜周对刘据又敬又畏,总觉得刘据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比他自己还要更了解自己……而一个能将他抬起来,又对他如此了解的人,此前将他抬得多高,自然也随时能将他摔得多重,只看他有没有这个心思。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杜周对刘据的敬畏,都在刘彻之上。
此刻刘据忽然说出这种话来,而且是以听政太子的身份,无端的就给了他一种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感觉,魂魄都差点离体而去。
“起来吧,我又没有怪伱意思。”
刘据倒笑的颇为和善,还主动伸手搀住了杜周,
“你为我父皇、为大汉做了那么多事,得罪了那么多人,也算是劳苦功高,如今已贵为廷尉,过几天好日子也无可厚非。”
“承蒙陛下与殿下赏识,下官不过是尽分内之事罢了,怎敢居功?”
杜周哪里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告罪。
“说得好,如今正有一件分内之事需你尽力去做。”
说着话的同时,刘据从案几上拿起一卷简牍,递到杜周手中才道,
“你身为廷尉应该有所耳闻,封禅大典期间曾出了一桩命案,我父皇命我与霍光霍都尉彻查,这便是我们查出来的结果,你先看看吧。”
“诺。”
杜周自然知道刘据说的命案是什么,自然是一个宫人莫名身亡和两名膳夫服毒自尽的案子。
不过那个案子没有公开,在南越巫师自尽之后就悄然画上了句号,除了当事的几人和与此事有直接关系的人,谁也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这个案子越是如此神秘,便越说明非同小可。
如今刘据主动将这个案子的卷宗给他看,恐怕便是与此有关。
于是杜周就这么跪着快速看了一遍,看过之后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多了一抹疑色:
“殿下,想不到天下竟有这样的毒鱼……那南越巫师敢以此物毒害功臣之后,自尽真是便宜他了,只是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是我父皇下了禁言令的案子,我若连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一同告诉你,你恐怕便活不长了。”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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