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英还没怎么滴,他背后炸锅了。他顿时对眼前的这个都头另眼相看。他还没见过哪个押饷的牙将名号这么响亮,连自己的京畿行营都如雷贯耳。
“原来是永将军,幸会幸会。”仇飞英朗声道,“却不知这一次所押粮饷可足额?”
“按照朝廷支度额均摊于两川,会同茶税、商税、盐铁税、并补足两年前之欠饷合共四百万贯钱,一百万石谷。钱以开元通宝为准,谷以稻米为准,明细都已列入账簿之中,还请中护军大人过目。”永强沉声道。
他的话音刚落,身边的一位军士立刻飞身下马,将一本两川粮饷征收的账簿连同崔辟的奏章双手呈到仇飞英马前。
仇飞英两旁的赵环和董炎同时飞身下马,诚惶诚恐地收下了这代表着百万金钱的文书。
“崔节帅心忧朝廷,忠心可表日月,真不愧是家国之柱石啊。”仇飞英耐心等待了片刻,看到赵环和董炎朝他点头,立刻朗声赞叹,“永将军和诸位兄弟辛苦,还请麻烦诸位在太仓署稍待片刻,待我等清点完粮饷实额,也好给各位在天家面前请功。”
“功劳不敢当,只要在清点之后,能让我等在城内略作修整,恢复元气,足感大人盛情。”永强淡淡地说。
“永将军太客气了。各位远道而来,我京畿行营将士当亲自护送诸位进城,还要一尽地主之谊。”仇飞英一招手,背后数千京畿行营的将士全体下马,在赵环和董炎的带领下开始了清点的流程。
这一番点算足足耗了半夜的时间。尽管巴蜀上缴的钱粮包装整齐,计数便利,但是数百万贯钱,上百万石的谷物,光是数一圈都费劲。
更何况他们上缴之时已经天色昏暗。为了点算,京畿行营士兵还需要点起火把。但是今夜又是长安罕见的秋雨连绵,南太仓仓库四面漏水,火把点了灭,灭了点,让点算的士卒和支计官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点算一清,赵环和董炎将自己算计的结果对了一下,证实无误,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同时心头也是暗暗吃惊。巴蜀给的账簿应该是押运之初的数目。这支队伍运粮过程中竟然一粒米和一文钱都没有损失。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虽然他们的谷物按照刘晏传下来的方法以麻袋包装,制钱也以全新麻绳穿起,但是一路之上一点磕碰都没有,全数运到,就算是当年刘晏麾下的漕卒部队也难做到。
“可是点算清楚了?”永强开口问。
“清楚了清楚了。”仇飞英连忙说。他可以明显感到这只部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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