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施望富被咬的左手臂明显开始发肿,他暗地后悔,不该带施望富来看蝎子,一看就看出祸事来了。
他本该找一个理由拒绝施望富来的,但根本没有预见出现如此后果。他看一眼那纱罩的缺口,断定是老鼠咬了的。他已经没有工夫忧虑了,迅速转到竹床那儿,拿起床垫单用牙齿一咬,手一拉,“叭哒”,撕下一块布条,他拿着它缠住望富左臂上端,使劲打个结,阻住血路,控制伤口内的蝎毒不向左臂上段乃至全身扩散。
之后覃叔让他出门,上锁,带着他急匆匆地直奔田畈以南两公里以外的村卫生室。
卫生室里有一男一女两人,分别是医生、护士,他们见这个披着外套的小伙子裸着的左手臂肿得发乌,问明是蝎子所咬的缘由,立即施救。并让覃叔配合,扶着望富仰躺在病榻上。
晨曦从窗外射进来,刺得望富眼睛发花,他闭合眼睑,依然能感觉到那殷红的光线,仿佛血液一样从他那注满蝎毒的伤口涌流出来,一阵恐怖令他心悸。
那医生用消过毒的刀子,在他的伤口上划一个十字,团团污血冒了出来。望富痛得蹙眉头,“哦哦”叫痛,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覃叔说,怎么不打麻药。
麻药用完了。医生用两只手使劲在他的伤口周围挤压,直到污血慢慢减少,护士将一只盆子放在望富的手肘下,一忽儿,污血盖满了盆底。覃叔看着直打激灵。
望富先是挣扎、叫嚷,之后痛得晕了过去。卫生室里又变得宁静了。医生把他伤口里的污血基本排干净了,护士过来用拈子夹着药纱布蘸在他的伤口上。
要是在县城医院打麻药做手术可贵哩!覃叔听护士这么说,意识到望富的医药费在这里是便宜的,他没有理由不承担,望富是他带去看蝎子被咬伤的。想到这里,他暗地埋怨自己不该接纳这个孩子学养蝎子,当然这是儿子覃越带来的麻烦,覃越不该把望富带到家里来,否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孩子做这个抢救手术要多少钱?覃叔着急地问。
说不清楚,蝎毒排完了,还要打吊针消炎,要几天时间。医生边解释,边要他结账,现在要200元的手术费。
覃叔一摸,身上只掏出50元。护士要他回家拿150元来补上,看他不情愿的样子,就摊牌:如果钱不够,我们就停药。这孩子感染了,病情加重了,弄出官司,由你承担。
覃叔听说过村里有人因山林纠纷问题打官司,最后原告被告都亏,赔了财力又赔精力。这会儿,覃叔便照护士说的办,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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