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射击,一颗子弹击中左腿,他跑不动了,倒在地上,再定睛看这张纸,上面绘制的是他们国家军队的活动践线和驻扎地点。如果这张图纸落在敌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鲜血从钱列中弹的左腿伤口汩汩流出,他忘记了疼痛,眼看一排敌人端着枪向他包抄过来,为了这张图纸不落于敌人之手,他把它放在嘴里一点点嚼烂,然后咽下去。
一个端着机枪,手背上露出一绺黑毛的敌人看出了端倪。他跑过来,一把抓住钱列的头发,从地上拉起来,要他吐出嘴里的纸团,可钱列已将纸团嚼成粉沫吞进肚里了。
这个敌人仍要他吐,他愤怒地瞪敌人一眼,啐一口唾液到敌人脸上。敌人用手一摸,唾液粘在手上,便圆睁两眼,将他往前一推,松开手,正要用机枪朝他射击。他翻身一滚,从腰间掏出一把盒子枪,反手射击,敌人应声倒下。
此时,其他几个敌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枪已团团将他围住。其中一个黑脸怪相的敌人扑过来将他拿手枪的手按住,接着又来几个敌人增援。钱列寡不敌众,被敌人缴械,用绳子捆住了双手。
那黑脸怪相哇啦哇啦地叫,望一眼被击毙而横尸于地的那个敌人,分明越发气恼,端起刺刀直朝钱列胸口刺去。
这当儿,一个戴有肩章的高个子敌人也哇啦叫了一声,那黑脸怪相又立即站住,那白晃晃的刺刀尖儿隔钱列只有几厘米远了。他收回枪,却掉转枪托朝钱列的胸口猛砸一下。只见高个子跑过来,恨恨地掴他耳光,然后笑着给钱列松绑。
钱列仍横眉冷对,估计高个子是这股敌人的头儿,就越发警惕他要使什么伎俩。高个子主要想从俘获的邻国军人那里得到军事情报,但又感觉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遂愿,便示意旁边的敌人架住钱列。两个敌人立即拢去分别将钱列的左右手扭至背后,推着他走向丛林下端的山路。
这条山路长而宽,朝东横贯在茫茫原野上,朝西直抵邻国首都——江内。山路上既摆满了敌人的辎重,也集聚着众多敌人,黑压压的一片。
上了山路,高个子走近一个眯眼敌人,哇啦啦的不知说些什么。眨眼,眯眼敌人站到钱列面前,竟讲起钱列国家的母语来,我们的军队不会虐待俘虏,你不要害怕。
既然这样,为什么把我抓来?咋不放了我?钱列直接与眯眼敌人对话。
会放了你。眯眼敌人看着钱列,说你是个明白人,两国交战,两军对阵,各事其主。你要知道放人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钱列傲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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