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将其烧毁,并制造垮塌伤人事端。
今收到刘家灶神奏章,悉知刘世延之子刘洋生开车坠河惨死,对这个家庭的打击够重了。故而尊重刘家灶神上疏的意见,免于刘家的火灾。
听到这里,刘洋生不停地再次向灶神叩头,嘴里还不停地念着,感恩灶神。
灶神停顿了一下,俯视跪在面前的刘洋生说,不过,阴陟神还说过,就算你们家的小洋楼免于火灾,你父母所住的小洋楼也保不住?
为什么呢?你死后,你生前主持投资建设的澡堂项目因为断了资金链就会成为烂尾工程。工头接不到钱发给民工,他们会闹事,闹得你夫人翟皎月不安宁,要她代替付钱,她不会认账,因为这是你搞的项目,最后那个工头会带着一帮民工找你父亲要钱,由于没钱支付,你父亲只好把这栋三层小洋楼贱价拍卖付工钱,事情才得以平息。
刘洋生听得惊心动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家神望着他说,洋生,总之这个结果要比你家楼房发天火要强。
灶神说,当然。倘若我不上疏的话,你们刘家就会死人发火一齐来,现在只死了你这个人,没有发火,还是万幸咧!
夜深了,楼下,刘洋生丧事的场面还是那么热闹,每隔数分钟就炸一挂鞭,夜色中那喷溅的火星格外耀眼。
还有那不断换名堂换版本的坐夜丧歌也唱得有板有眼,让围坐在火堆边听歌的吊丧者毫无睡意。
只是为夫戴孝的翟皎月过于疲倦,也有了睡意,当然不能睡,但她还是想找个什么东西靠一靠,让身体放松点也舒服些。
只见坐在靠椅上的她突然转过来,转了180度的弯,将原来对着靠椅后栏的屁股翻过来朝向外面,身子骑马样地跨在靠椅上,面对着靠椅后栏,手扶着栏沿,然后将乌发蓬松的缠着白孝布的脑袋靠在上面,以这种坐姿扑睡了一会儿。
可一直是浅睡状态,不能深睡,不能深睡就不能入梦,不能入梦,灵魂就不能出窍。已成为鬼魂的覃财兴一直守候着她,指望她入睡后灵魂出窍,与她会面,嘲讽她只有守寡的命,找到比自己年轻的刘洋生改嫁,到如今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覃财兴感觉她在这个炸鞭、唱丧歌的丧场不能入睡,认为与她的灵魂会面交谈都无望,便打算回澳门去。
念头一起,却被亡灵刘洋生一把拽住手臂,然后将早已抓在手里的一把冥钱往覃财兴的上衣荷包里塞。他嘴里说,覃总,求求你,带我到澳门去吧!
覃财兴有所感动,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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