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个原因。老庚说着,明白了中午在牛太兴家吃的一盘新鲜牛口条就是从这条水牯的嘴巴里弄出来的,心里很不舒服。
走了几步,沉吟半晌,又回过头,朝目送他的牛太兴说,牛老庚,你咋不把这条水牯杀死了,再割下它的舌头炒着咽酒呢?这样做,牛会疼得受不了啦!
老庚,无毒不丈夫,如果我的心太软,下不了手,今天中午还没有下酒的菜哟!那不就得罪了你?牛太兴藉着他残酷的思维模式回答。
你这比得罪我,更让我难受。我早知道那盘牛口条是活牛口里割下来的,我哪里敢吃?老庚本来未全部醒酒的,面对这条嘴巴里外全都是血的水牯及其痛苦状,就全部醒酒了,并讲出自己愧疚的想法。
你吃都吃了,还这么说?牛嘛!毕竟是畜生,有必要同情它么?不是有这种说法吗?畜生畜生你莫怪,你是人间一碗菜。牛太兴不停地讲歪理。
你说的固然不错,但你不应该把活牛的舌头割下来,要割,也得把它杀死了再割。老庚重复着他的观点,之后掉头走了。一路上,他越想越愧疚,恨不得把在牛太兴家里吃下的牛口条吐出来,但是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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