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怪你?你拿酒来就是了。郑明说着,见事务长真格转身从食堂拿出半瓶酒来,他也真格和几盘菜肴,以酒佐之咽下。他平常是一斤的量,现在只喝半瓶,也就是半斤,算是还有控制,只喝得有些感觉,谈不上醉醺醺,但是可以让他处于半兴奋半“麻木”的状态,这样好睡觉。
在食堂结清了饭账,他就到病房去休息,虽然病房里摆有4张病榻,但是没有其他病人,连他也不算一个真正的病人,但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很安宁。
他把房门关了,当时还没有电灯,只有罩子灯,他把灯捻调到不太暗也不太亮的适当亮度,就躺在病榻上。
夜深了却仍然睡不着,这可能是酒醉心里明的缘故,何况根本没有醉。他一直是浅睡,所以很敏感,外面的动静他都清清晰晰。他虽然将病房门合上了,但并未关死。
一个巡夜的医生过来,把门悄悄推开,又悄悄关上,他都知道,只是没有吭声。他还听到那医生离开之际自言自语地说,不要紧,郑书记没有呻L叫痛,说明没有问题。
但是确实有问题,医生不知道,医生走开之后,睡得好好的郑明蓦地从病榻上坐起来,原来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郑书记,你要发动群众把根本没有罪过的我和魏婶抓起来,戴纸糊高帽,挂黑牌上台批斗吗?
郑明一看身边没人,除了自己,这病房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怎么会有人说话呢?而且这个人把我所想,把我只对魏婶说过的话都知道了,并且以质问我的方式讲出来。他一阵惊骇,难道有鬼?
我不是鬼,也不是你觊觎已久的佘青叶,告诉你,我就是白淑琴,也就是现在的佘青叶。那个不见人的声音这么回答。
白淑琴是谁?郑明疑惑地问。
你别管哪些。我只问你,你还想发动群众把我和魏婶抓起来戴纸糊高帽,挂黑牌上台批斗吗?
郑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再问一句,你解释清楚,白淑琴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成了佘青叶附体的白蛇娘娘。那个声音回答。
我的妈呀!我都错怪佘青叶了,原来是白蛇精在作怪。郑明恍然大悟,又惊悚地发出感叹。
不许叫白蛇精,叫我白娘子。那个来自虚空的声音这么说。
郑明没有这么叫,只说,我的肚痛病是你搞的鬼吗?
是又么样?不是又么样?那个声音说话有些无所谓的傲慢味儿。
那我求你,白娘子,能否不再刁难我?郑明恳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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