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搔。从他时而皱眉的表情看得出,搔重了,痛;搔轻了,不止痒。
地仙裴施恩非常同情他,打算显出人形直接询问中年男人的病情,然后给他对症下药。细想,不妥,一旦,给他治好病,他又会像包家人一样找我酬谢。
这会儿,地仙裴施恩侧身一靠,双手猛拍门扇,叫道,钱家门神,快快出来。蓦然,一个豹头大额的圆脸大汉从门里闪身出来,拱手道,找小神何事?地仙裴施恩并不回答他什么事,只说,门神,你失职了,裴某作为陌生造访者,来到你家门口,你也不知道拦阻,这不是聋子的耳朵——做摆设吗?
门神抬手捂鼻子,转过身朝坐在堂屋里的那个中年男人说,我家主人钱卜金一身蚂蝗疮,烂得发臭,难闻死了,所以他一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我就干脆藏进门里,不露面;要是他走开,到里屋去,我再出来看门。别看我藏在门里,哪个鬼神来了,我都清楚。该管就管,管不住的,我也无何奈何。
地仙裴施恩问道,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门神说,上次一个员外打扮的鬼魂来了,我拦都拦不住,他提一筐蚂蝗进屋,直朝我家主人钱卜金身上泼,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问他,只说钱卜金得罪了他。至于怎么得罪了他,我也不清楚。
我想:要不是那个鬼魂朝他身上泼蚂蝗,他身上也不可能生蚂蝗疮。可我听他们夫妻在一起议论,他身上的蚂蝗疮好像与摸古物感染了毒气有关。
地仙裴施恩接过话茬,我正想问这件事,你说说。于是门神把所知道的情况娓娓道来——
这还得从去年下半年马鞍山镇政府动员村民群众修筑村级公路经过一段墓地说起。当时大伙儿使劲取坟墓,“嘿哧嘿哧”地抬开墓碑,干一会儿,都浑身汗流,坐下来歇伙。
浑身是劲的钱卜金弄走第三块墓碑之际,左脚踏塌,陷进了一个窟窿,里面有污水,鞋子也浸湿了。他左脚陷下去时,明显感觉里面有块状硬物,却不吱声。
这一趟干完了,他返回这块墓地,找到那个窟窿,把手伸进去细细地摸,竟摸出古钱、兵刃和叫不出名儿来的古玩。
于是他找一个蛇皮袋装着那些物件,背到那靠近集镇的筑路工地让大伙儿浏览。村主任说,这是文物,要送交地方文物陈列馆。钱卜金按村主任的“指示”送去,还获取了酬金100元。他问村主任这钱是归自己所有,还是交出来,村主任说随你的便。
钱卜金说,虽然我发现了这古物,但大伙儿不掘开坟墓,我就发现不了。按理说,这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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