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陵接着说道:“当时,得知曲知遥在准备考试的时候,我就劝她说,她在体制内,是公务员身份,即使是要做财务工作,考个中级职称完全就够用了,实在是没有必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去考注会。因为,注会证书若要有用,是要在事务所任职的,并由事务所来缴纳社保。她现在有公职在身,很明显不具备这一条件。即使是出于个人强化学习的目的,事情倒是好事情,可说句客观点的话,财务本就趋近技术工种,熟能生巧,时间长用不上是很容易遗忘的。而且,税法、经济法这种法律相关科目,政策法规每年都会有很大的变化。”
姜陵续道:“可是,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小曲没有吭声。似乎并不认为这些是问题。我当时就在想,她是不是有着考取证书之后,辞掉公职的打算?”
“辞掉公职,那可不行!”苑明皙“嚯”的一下,站起身来,旋即,觉得不妥,复又坐下。
“大领导,你这是要做什么?”姜陵挑了挑眉毛,很有兴味地看着他,“小曲目前只是你的下属,人家想要做什么,也是人家的自由。人家的个人意愿你总是要尊重吧。”
苑明皙自知失态,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如今的大环境不好。大城市好多大厂都在裁员。”他说着,轻轻咳嗽了一声,“她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不是风平浪静,称为惊涛骇浪也不为过。”
听着苑明皙郑重其事的话,姜陵有些想笑:“苑老大,你这个从未经过商品经济洗礼的人,说这句话,还真心是好笑。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更为合适一些。”
苑明皙并未理会姜陵的调侃,将目光投向餐厅外的街景。
“苑老大,我请客你倒是给点面子呀,也不吃也不喝,真是有点煞风景。菜你不吃就算了,酒你得喝吧。知道你挑剔,一般的酒入不了你的眼、你的胃,我也是下了血本,特意选的店里最好的酒,沙洲优黄三十年的陈酿。你可不要暴殄天物了!”
听到姜陵这样说,苑明皙略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将杯中酒干掉。
相较于白酒,苑明皙素来更喜欢黄酒的口感。
他也很是明白黄酒喝的是年份,历经三十载春秋的三十年陈花雕黄酒,酒香馥郁,入口顺滑醇厚。
喝这种酒本应是种享受,可此时的他,在这种心境下,只觉这酒辛辣刺鼻,每咽下一口,对他都是一种折磨。
姜陵看着他这副样子,也没了逗弄他的心思。两人不咸不淡地吃完了这顿饭。
酒倒是喝了大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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