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而一听到方子业自报三个字,手术台上,一人马上开口,声音穿透了所有人群:“子业,洗手上台!~”
之前闹了尴尬的那位教授,看到方子业在洗手时,还特意地给方子业解释了一句:“小兄弟,刚刚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也是其他科室过来吃瓜的小群众。”
“但这样的麻醉时长太难控制,我们的缝合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结束。”
倪耀平教授主刀,刘煌龙教授一助,温东方老教授二助,负责从原理上进行指导。
但此刻,米齐选择的麻醉方式并非全麻和神经阻滞麻醉,甚至于,因为他是医务工作人员,都没有用大布单将他完全笼罩住!
方子业穿好衣服、戴好手套后,手术台上一个方子业不特别熟悉的主治大哥被赶下了手术台,让给了方子业位置。
然而,听了麻醉医生的话后,巡回护士一句骂的声音都没有,默默起身,收拾被麻醉科教授丢掉的注射器,将其默默地丢进了医疗黄色垃圾桶里去。
但,这样的手术方式,医务工作者都不会作为备选告知给患者。因为这样的形式,带来的手术应激性创伤会很大,甚至有可能给病人留下心理阴影。
由此可断定,这绝对不是说没想砍下去,是米齐用手抓上来的。
关启全副教授三助,另有一个人,也穿着无菌手术衣,但只守着一个托盘,类似于麻醉科的药物托盘,应该是麻醉科的人。
手术室里,本来就有自身的制度。
很明显,这样的场面,持续了不止一次,也不是一个小时。
米齐的声音带上了祈求。
如此持续了足足七秒钟,米齐才大口大口地呼了两口气,眼角晶莹再一次滑过旧痕迹,眼眶湿润:“我没事,你们继续,谢谢老师、谢谢兄弟。”
刘煌龙此刻问:“感觉怎么样?米医生,如果撑不住的话,神经阻滞麻醉吧,低剂量、浅麻醉,麻醉的时间持续太短了,虽然这样可以让你的感觉敏锐恢复,能给我们回馈……”
方子业洗手,双手合握,再走进手外科手术室时,门口陆陆续续出来了不少人,方子业知道这些人至少都是教授副教授级,就先侧身一让。
方子业也不客气,穿人群通道,开始洗手穿衣。
米齐闻言激动起来:“不行,杜老师,杜老师,你别怕,我能扛得住,我保证不出声了,我保证不痛!”
“不对,我现在还是不太分得清我到底有几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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