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地笑着,想要伸手去摸苏午的面庞,而抱着它的想尔化身则出声说道:“你创演下的黄天,仍旧太过羸弱。
吾纵在此上留字,你却也很难借此来约束于吾,令所谓五十年内‘紫籍天官’不显露人间的承诺生效。
你清楚此节,偏偏还要这样做。
——是希望借此留住吾的一缕因果,以后好借此来作文章么?”
此‘黄天法旨’,约束天后已然足够,便是借助天后作桥梁,进一步压制如今在大唐境内隐有形迹的鲁母,也没有丝毫问题。
天后在黄天法旨上留字,与苏午做过约定,不仅是她、便是企图在幕后作推手,借势降临人世的鲁母,都只得在这五十年内‘遵守约定’,暗暗蛰伏下去,再不能兴风作浪。
所以苏午才以此法性玉桥作为要挟,逼迫天后立下这份承诺。
毁碎法性玉桥,亦不过是陨灭天后一个而已,天后背后的鲁母、仍能借‘弥勒内院,龙华三会’这个传说,在其他佛弟子身上复苏,再于人间掀起一场场劫难,如此难免令苏午疲于应对。
如今天后仍在,鲁母投入到她身上的力量无法收回,绝难再轻装简从,重新出发,苏午以此一份契约,便钉住了这密藏域最恐怖两大存在之一五十年的时间。
但而今与想尔立下承诺,却是情形不同。
想尔真身早已超出了‘黄天法旨’所能约束的范围,苏午仍令想尔真身于此上留字,似乎是与虎谋皮,注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他仍旧这般做了:“此不亦是尊驾希望看到的局面么?
你频频出手,不正为蚕食我的因果,最终令你成为‘我’?我而今主动将最为关键的‘黄天法旨’,送到你的面前,岂不正中你之下怀?”
想尔真身仍在咯咯咯笑个不停。
它似只是天地间一赤子而已,对所谓种种诡计图谋,尽皆不放在心上,对此毫无兴趣。
而怀抱着想尔真身的模糊人影抬起头来,那带着戏谑意味、似男似女的声音又从它口中传了出来:“你似乎觉得,自己最后一定能胜?”
“看来你对自己并没有甚么信心。
今下犹犹豫豫,已经觉得自己要输了?”苏午反问。
“签就是了。”模糊人影摇了摇头,一道以紫色为底色,其上勾画着‘三天宗王大天尊法旨’等诸云芨文字、祥瑞图章的金字符箓在它身畔跟着浮现,“你亦需在此符箓之上,留下字迹。”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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