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施令,但绝不敢插手进各宗内部事务之中。
他如今有‘问鼎之心’,竟令我们各宗掌教携掌教印信去见他,这或许也说明,他修为又更进一步,可能真正踏足‘阳神’层次了?
此事非同小可,只有掌教天师能够定夺。”
“李含光成就‘阳神’之事,历来皆有传言,其所得‘灵文金记’,本有化诸符箓为性命金记,抟聚性魂之本领——如今成就阳神,怕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尚玄声音低沉,“我亦有此担忧,所以要请掌教真人亲自处理此事。”
王据在旁喃喃低语:“成就阳神,便算脱离苦海,从岸上俯视苦海情景了罢……”
尚玄、张大江同时将目光投向王据。
此道从前醉心于名利,在长安官场之中混迹多年,也曾取得好大权柄,只是后来又脱去官职,然而至此时已经蹉跎了大半辈子,年事已高,有心求问长生,却也终究无门。
‘脱离苦海’对于王据而言,实有绝大吸引力。
“王道兄觉得,李含光令我等传讯于掌教,使掌教携印信去见他——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他不是还未确定是否要与那不良帅联手?
今下便展露如此强蛮态度,莫非一个还未确定秉性才能的外人,便值得李含光恶了我等同门宗派,损伤同道情谊?”张大江向王据出声问道。
王据垂下眼帘,低声笑道:“他之所以这样做,大抵是早对那位不良帅做过种种调查,自心里已然倾向于对方了。
除此以外,若那不良帅真的不堪用,李含光或有自己出头之心——他想做那玄门都领袖,总摄诸法脉之权柄,在此以前,须将天下群道都收在帐下,为己所用。
令诸位禀告掌教,携掌教印信去见他,亦是要借印信,分润诸宗权柄。”
“李含光有争玄门榜第一,成‘玄门都领袖’之心?”尚玄紧皱眉头,有些不能相信,“含光子并非贪慕权柄之辈,他的师父将天下道首之封赐都推辞了,他又何必去争什么玄门都领袖,惹一身腥臊?”
“他之所求,并非是那‘玄门都领袖’。
而是借这个身份,做成一些事情——诸位果真看不明白么?”王据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下摆的尘土,环视群道,笑着道,“李含光所求,就是今时圣人之诏——治天下诡!
他是真想做成这件事。
诸位自心里其实也清楚得很,但诸位不愿相信罢了。”
王据慢吞吞地说完话,晃晃悠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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