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思来培养不良人了。”
那太监垂着眼帘,低声说道:“佛道二门,总有异心,他们所宗所尊的,不是甚么佛祖,就是甚么三清,虽然表面上对陛下恭恭敬敬,实则暗下里根本不为庙堂规矩束缚……”
玄宗闻言摇了摇头,在矮案后坐直了身形。
他眼中神光炯炯,一扫先前有些疲惫的状态:“依你此言,其实天下人人皆是如此,一家之中,儿女妇人以父与‘夫’为尊,一地之内,则以刺史为尊,按照你这般言语,天下人人皆有异心——这却不是论事的态度。”
高壮太监被玄宗这番微带批评的言语吓得蜷缩起身形,跪伏在了地上。
玄宗皇帝好笑地看了看那太监,却也未着对方起身,他目视向宫殿正门外黑洞洞的天穹,忽然道:“大伴,朕虽不能总摄佛道二门,诸般法脉,但玄门都领袖,不正是替朕收摄天下法脉的么?
伱觉得,张午此人做玄门都领袖如何?”
那太监脑门抵着冰凉的砖石,不敢发一言。
玄宗只问了他一句,便未再追问他甚么,摇了摇头,着他起身来,陪着自己离开了当下的宫殿。
……
“我与神秀斗法,与之战成平手。
这个消息传入长安,必会引起玄宗皇帝的忌惮。”苏午领着丹加、江莺莺等人在黑夜中徐徐而行,他神态放松,对于玄宗皇帝对自己已生忌惮一事,亦不放在心上,“但今下佛门有神秀显生,慧能、玄奘等已经入灭之僧侣,说不定亦有再显生之时……我实怀疑,那小西天世界之中的诸佛菩萨,便是已故高僧大德所化。
神秀曾为武则天讲法,武则天亦曾邀请慧能入神都说法。
佛门与武则天之勾连甚深——玄宗皇帝对他这位奶奶的忌惮,却是无以复加,是其他任何事情都比拟不了的。
如此,佛门首先为我分担去大部分来自玄宗皇帝的注意力。
而后有道门‘大汉道士符箓’,此事必令玄宗皇帝生起对‘金刀之谶’的留意,佛道二门,足可以为我分去玄宗皇帝的九成注意力,他此下纵有一成注意力落在我身上,对我的重用,亦必多过对我的疑虑。
他欲治天下诡,我亦有此心。
我俩此时正是‘天作之合’!”
井上晴子听得苏午所言,沉吟着道:“烛照君此次回京,除却总理大雁塔事之外,玄宗皇帝必还有其他任用。
烛照君何不向玄宗皇帝直言,欲在‘不良人’任职,这样也能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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