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弥众多,各地僧院不计其数,看起来架子更大一些,然而正因沙弥众多,架子更大,也就导致佛门内部派系更多,再加上玄宗皇帝有意引导佛门内部相争,更亲手推动了不少新兴佛门宗派的兴盛,也就导致佛门内部状态更一盘散沙一些。
所以诸僧虽然站在群道对面,与群道隔着一道深深沟壑,他们却分散得极开,诸僧互相间隐约戒备,内中乃有‘长安释门’、‘别地释门’、‘乡野释门’等诸派系,并不似道门这边,隐隐以众妙宗神视、茅山宗‘道原’、天师道‘张央’为首,聚集成团。
那神视随意地看了眼对面诸僧,他话音落下,对面群僧神色紧张,却也未有甚么动作。
于是他便摇了摇头,跳下白驴,提起裙袍,就欲跳入幽深沟壑中——
他一作势,对面那些脑袋锃亮的和尚顿时按捺不住,当即有数个和尚扫了扫周围僧侣,生怕别人抢夺了先机一般,一个个抢先跳进了沟壑之内!
“贫僧来为佛门前驱!”
“去去就回!”
“汇迹师兄,小僧先去探看前路!”
五六个和尚声音还在山间回响,身形已坠入沟壑之内,而在数个呼吸之后,那沟壑里方才响起和尚们落地的声响。
神视听着那些响动,忽然又收回了已经踏空的一只脚,转而回到自己的白驴旁。
对面诸僧见他一番作态,去而复返,顿知沟壑之下情形必有异常,有些和尚更觉得上了神视的贼当,对神视怒目相视。
更有高壮僧侣怒斥神视道:“神视,你果不愧‘毒道士’之名,惯常使用这些鬼蜮伎俩,令人枉送性命!
你道门纵不修善果,莫非便能这般害人吗?!”
神视扫了那人一眼,摇头道:“我是我,道门是道门,何必以我之行来污我道门?
今时贫道抢的先机,坑杀三五秃驴。
来日若你秃驴占得先机,莫非就能忍住杀心,不害我性命?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讲讲实话,你会否能忍得住?”
那出声斥责神视的僧侣面皮抖动,却陡然昂起头颅,双手合十道:“贫僧纵要杀你,也只会堂堂正正,断不会趁人之危,行奸恶之计来害人。”
“那你出家以前,谋害主顾,淫其妻女之事,算不得数是罢?”群道之中,有道士嗤笑着质问高壮僧侣‘智通’道。
群道闻声大笑。
智通双手仍合十着,眼神却有些惊疑不定:“污蔑之言,贫僧从未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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