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赶紧跑嘞……”满脸皱纹的老父亲拍了拍怀中的孩儿,看他还是恐惧地哭个不停,虽然他自己此下也甚是害怕,但面对孩儿还是鼓起了几分勇气,鼓着眼睛道,“你这崽娃子,哭个甚么?
要似运气好,咱两个都能跑得。
莫害怕,只管跑就似了!”
他一边说,一边擦着孩儿的眼泪,待孩儿抽抽噎噎地答应了以后,便把孩儿往墙洞那边推,他自己战战兢兢地走到庙门口,装着胆子朝庙外喊了一声:“谁,谁啊?!”
“额!
你婆姨都不认识咧?”门外的女声答应得十分爽朗。
老父亲听到那个爽朗的女声,愣了愣神,脸色一下有些恍惚起来——他的妻都死了七八年了,怎么会在野庙外头叫门!
这分明就是个诡啊!
苍老的中年男人发着抖,看墙洞那边的儿子也愣在原地,他连忙摆手引起儿子的注意力,让儿子打起精神,莫被哄过去了,接着与门外的东西说道:“你不似额婆姨,额婆姨早就没了!
你似谁?!”
“额是你老娘咧,崽娃子,连老娘都不认识哩……”那门外的声音陡又变得苍老。
听到门外老妇人的声音,中年男人本就已极脆弱的心理防线,这下陡地崩溃了!
他临走前安顿好好娘了,怎么在这里又听到老娘叫门了?
家里的老娘难道出事了,变成诡来找自己?!
一念及此,中年男人拉开门栓,朝门外一看。
门外像是洒着一片雪的空地上,就站着个颤颤巍巍的老妇人,那老妇人冲中年男人咧嘴笑着,脖颈上的脑袋一骨碌落在了地上!
“娘咧!”
中年男人哭号一声,慌忙伸手去接——
他脖颈一凉,冰冷诡韵顺着脖颈往脑顶袭去——
这时候,已经被搬空、连道香案也不剩下的空庙里,忽然燃起了一堆金色的火焰!
那老妇猛地啸叫了一嗓子,化作一道黑烟冲天而去!
中年人跟着回过神来,看看脚下腐烂的人头,再摸摸自己的脖颈,顿时后背上满是冷汗。
——方才他伸手去接那个人头,只要再晚半分,双手只怕就得捧起自己的脑袋了!
“崽啊!”
中年男人反应过来,连忙回身去看自己的孩儿。
娃儿囫囫囵囵的,总算没有缺颗脑袋少条腿,看到自己的孩儿完好无损,他才彻底放下了心,目光看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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