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当下的故始墟,与我当时所见还是不是一般光景?
毕竟故始墟时刻变化,总有人来,总有人去。
当下的故始墟,可还是那位‘祭酒’负责诸天地宗长之祭祀?”
孙九闻言眼神茫然,看向自己的族叔孙吉。
孙吉向心圣躬身行礼,而后道:“阁下所说的事情,于桃源村今下的年轻人而言,都太过久远了。老夫亦未曾听过‘故始墟’之名,只是阁下所说之事,老夫倒是听老一辈的人讲过——祭酒偷喝了祭祀给天地宗长的‘香油’,被大家合力推下了祭坛,落进元河里,变作了无数鲤鱼。
天地宗长采食鲤鱼,亦在我们村子里每年选出一姓一宗作为祭品吞吃。
直至后来,有位自称为‘钓叟’的人守在元河畔,天地宗长不再采食河中鲤鱼,亦不再随意吞吃宗姓,只是在宗姓倾颓之时,天地宗长方才显身吃人,荡灭宗姓,钓叟也阻止不了。
——钓叟也只关心钓鱼,对村子里的诸事,实则从无关注。
后来诸宗姓中,又有‘韩周赵马’四姓异军突起,掌管了整个桃源村,有个叫‘韩平’的韩家人,权势日盛,转而开始令钓叟向他称臣纳贡了……
只不过这般称臣纳贡只持续了一段时间,如今韩老太爷也掉到了元河里,被拿来喂元河鲤。
直至如今,我们亦不知钓叟以何种手段祭祀天地宗长。”
“倒不认识这位‘钓叟’。”心圣听罢孙吉所言,摇了摇头,笑道,“今时元河鲤是给人吃的,你们村子里的诸姓诸宗,亦只有势力最为颓靡的那个,才可能为天地宗长所吃。
天地宗长却又未因缺少祭祀,而转去吞吃故始墟,缩小故始墟。
——我猜,这钓叟说不定是在以自己为饵食祭品,钓那‘天地宗长’。”
桃源村三人听到心圣这般猜测,皆是脸色震骇,都沉默了下去。
心圣则接着道:“你们当下不愿意为我这位小友打造五副棺木,非是因为你们没有那打造棺木的材料,而是一旦将那材料用去以后,宗族的积累也就荡然无存,势力倾颓,继而被天地宗长吞吃,从此灭绝,也就成了可以预见的事情,应是如此罢?”
“正是。”孙吉点了点头。
“苏午,你有没有办法在他们底蕴,缺少积累之时,护他们周全?
直至他们重新积累起底蕴,再无宗族尽灭之患?”心圣看向苏午。
苏午则将目光投向李彘。
李彘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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