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泥?
发兵?
剑诀?
这几个字,每一个苏午都认识,
可它们组合起来以后,
苏午却看得迷糊了。
老道士坐在车沿上,把那本皮册子直直地杵到苏午跟前,
仿佛苏午不把书册拿走,他就要一直杵着一般,
苏午看着这本皮册,
承认它对自己的诱惑力极大。
可看看老道的疯癫模样,一时间又有些犹豫。
“他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
你看他傻,他比你可精多了!”这时,旁边驴车上给狗剩掖着被角的李岳山转过头来,看着老道士嗤笑着道。
“对对对!”
老道士连连点头,看向李岳山:“我比这老瓢把子精多了!”
“嘿——你这该杀千刀的老牛鼻子!”
“你这该浸猪笼的老瓢把子!”
“老子干了甚么要被浸猪笼?!”
“那我干了什么要被杀千刀?!”
……
最终,苏午还是收下了老道士送他的皮册子。
他虽然好奇薄册当中的内容,
但当下却不是研究此事的好时候。
便上了骡车,
与师父一同驱车往荒村外走。
先前老道士一番耽搁,天色又亮了不少,四下里的蒙蒙雾气散去许多。
两匹大牲口拉着车,
哒哒地行在荒草渐生的土路上。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四周笼罩的雾气倏忽消散。
苏午再回头时,
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
只能看到身后枯藤老树掩映下,一条小河翻山越岭,从远处缓缓流淌而过。
“沿着河往下游走!”
师父驱赶着青驴跟在骡车后,洪亮的声音从苏午身后传来:“既然有河,附近八成是有村落聚集的,只管往前走就是!”
“好!”
苏午应着声,
驱赶马骡在草丛里迈开四蹄。
这匹马骡昨夜虽受了些惊吓,但苏午把剩下的药汤喂给它与青驴,已让二者都变得精力充沛起来。
马骡的肚子并不见小,
反而又膨胀了一些,
让师父看着直犯嘀咕,自觉配制的活血化胎的药物未有奏效,寻思着换个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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