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明白了什么,
又好似什么都未有听明白。
他明白了照见法性,须要‘如是观’。
所谓如是观,在自身追求‘阿耨多三藐三菩提心’之时,便自行阐发。
那就是法性的光辉。
可是,自我虽偶能映亮法性光辉,
却终究不得安住其心。
此后修行种种,便是‘作如是观’,以‘如是’之法门来安住法性,使法性长在,方能恒久照见。
直至当下,
广言才懂得,原来像尊者这样突然地立地顿悟,背后亦有着雄厚的积累。
如不是遍览经纶,饱读典籍,
又如何能够引经据典,从一句句佛偈中了悟法性?
正是这数不尽的经纶典籍,
铺就了一道道阶梯,使得尊者最终能踏上台阶顶端,叩开那扇顿悟的门户!
广愿看管藏经楼已经十余年,
当下面对苏午的知识量,
却也自惭不如。
他再度向苏午叩首,出声道:“多谢尊者为弟子讲法开示,弟子受益良多,今后一定精研经纶,
以求照见自我法性。
尊者愿为弟子传授真传,
弟子亦当投桃报李,
凡尊者之要求,弟子必定竭尽全力达成!”
苏午笑了笑,道:“广愿上师在这大雪山寺里呆了多久了?”
广愿还以为苏午会当场提出什么要求,
未想到对方会有此问,
愣了愣,才道:“已经十余年了。”
“十余年时间,便能在大雪山寺内有立足之地,成为红袍僧侣,广愿上师的悟性天资可见是极不错的。”苏午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
这人能在竞争激烈的大雪山立足如此久,
要说没几把刷子,则是根本不可能。
如此一来,一些事情倒是可以托付于他。
“弟子不敢隐瞒。
与弟子同时入寺的百余位师兄弟,在这十余年间,大都死的死,伤的伤。
能成为红袍僧侣者,确是少数。
弟子亦有些微运气,得到经纶院长老的赏识,才能晋位红袍僧侣。”广愿恭敬答道。
“在无想尊能寺内,
红袍僧侣已是地位崇高的僧侣了。”苏午道,“不知在大雪山寺,红袍僧侣处在哪个序次?”
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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