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某看你不像是本地人,你是哪里人啊?
来这做甚?”
“我确是外面来的,今下特意为你而来。”青年人笑容温和,看着黑面虬髯老道,眼神里藏着些许感慨。
“为某而来?
来干甚么?投师学道?”虬髯道士听到青年人的言语,却也并不惊讶,他早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像这个青年人一般,追了他一路想投在他门下的年轻人,从来不胜枚举。
这时,青年人却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哦?”老道一挑眉,起了些丝兴趣,“那是为甚么?”
“为一个名字。”
“一个名字?”
“你叫什么?”
“某是三清。”
“我叫什么?”
“天下人人,皆是三清。你不也叫三清么?若非早知汝名,某先前便问你名姓了。”
“我不叫三清。”
“你不叫三清——”老道把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了顿,他瞪着眼睛看着苏午,“你怎能不叫三清?”
“我缘何要名作三清?”
“天下人人,皆是三清。”
“天下人人,缘何会皆是三清?”
老道被青年人这连番反问激得有些恼了,即向对方斥道:“你这崽子莫不是在抬杠?
天下人人,本来就是三清。
自古就是如此——”
“自古如此,便对么?”青年人神色沉定,只是面上有了些丝笑意。
看着他面上的笑意,老道不知为何更加恼火:“自某降诞开始,某便知自己名为三清,天下人人,不外如是,如此岂有更改之理?!你既然觉得这样不对,你倒说说,为何不对?”
“是你自身生而知之,自名作三清?
还是在你的心识之中,还有一个‘他者’,告诉你,你该名为三清?”青年注视着虬髯道士的双目,向他问道。
老道闻声皱紧了眉头,他低下头沉吟良久,又抬头看向苏午,面上已有了几分探求真相的神色:“你这样说,倒叫某觉得很有意思。
某非生而知之,生来所知唯一一件事,便是自名作三清。
天下人人,皆是如此情形。
若依你所说,在某之外,应当还有一个‘他者’,他为某定好了名字,为天下人定好了名字……”
青年人笑了笑,再与老道说道:“你出身何处?”
“乡野之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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