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环就是身份的像征。
李二之所以能够轻易的进入天福巷，其实多少也托了雾隐神袍与遮天环的福。
在天福巷这样的地方，绝没人会轻易招惹身上有两件这类物品的人。
夜老头是一名看上去瘦小不堪，头发都脱落得不剩下几根的不起眼老头。
这种形像在黑巷，甚至黑街这样的地方极其普遍。
这并不是伪装，而是当一名资深半神寿元极将耗尽，几乎都会是这样的模样。
除非有朝一日能够成为真神，就会重新恢复成年轻的模样。
而夜老头早在李二认识他之前就早已是如今的模样。
这个模样是典型的已经开始以信仰力转化神力维持寿命了。
在这种情况，几乎已经没有了再成为真神的可能。
因为日常的信仰积累基本已经满足不了维持寿元所需。
所以，在黑巷与黑街这样的地方，这类形像的人极多。
也只有他们，才不得不铤而走险经营一些见不得光，但收益丰厚的黑街生意。
黑街与黑巷的另一个出现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
大出息？
李二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大出息了。
但年轻时主要看的是潜力，有成为真神的潜力就是真正的出息。
而李二，能够成为如今雾城的真神种子，那在整个雾城，特别是这些资深半神眼中就绝对是大出息。
不能成为真神，到头来就都是一场空。
这就是如今主世界的最大现实。
李二并没有谦虚，对这些几乎无望成为真神，只求延续生命的资深半神来说，在这个问题上客套就等于是在他们的心头上划刀。
所以李二只是淡淡的回道：“最后能不能够跨过天堑，推开那扇门谁又说得清。”
李二这话并不是谦虚，更不是客套，而是说的是事实。
雾城有统计的真神种子，最终能够真正成为真神的几乎不超过一成。
也就是说雾城历史中的真神种子，最终真正能够成为真神的十人中才只有一人。
哪怕是如今的李二。
就连他也不敢保证自己铁定可以成为真神。
因为半神天堑之所以被称之天堑，便是因为这道坎根本就没有道理，没有惯例可言。
虽然他确实有着极大的把握可以跃过这道天堑，但万一这道天堑不讲道理，他也只有呜乎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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