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也确实都发达了,家家户户皆有盈余,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村,小伙子们不愁娶媳妇儿,再不是几年前人人退避三舍的不详之地了。
到了年三十,对联不敢贴,灯笼不能挂,更是听不到一点鞭炮声,从午时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如鹅毛一般,覆盖了整个京城。
天地间,只剩白茫茫。
除夕夜,就这么静谧无声的过去了。
顾家三口倒是过的有滋有味,在房车里,笑的再大声,也不怕授人以柄。
许怀义翻腾出往年的春晚来,跟闺女边吃零食边看,看到有意思的地方,爷俩乐的前俯后仰。
顾欢喜含笑看着这一幕,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上,喝了几个月的药,焦大夫给她把脉,暗示可以努力造人了,如果顺利,明年的今天,就能是一家四口了。
翌日,新年伊始,不过出门走动拜年的不多。
昨晚下了大雪,路都给封了,车马行驶不便,街道上很是冷清。
许怀义裹着厚实的披风,骑着马出去逛了一圈,再冷,该上门拜年的也不能落下,这是礼节。
在孙家吃了午饭,他才醉醺醺的回来,进了寝室就躺下了。
顾欢喜见状,一边数落着一边给他做了碗醒酒汤,看着他灌下去,“这是喝了多少啊?”
许怀义靠着抱枕,醉眼惺忪,含糊道,“不多,就几杯而已……”
顾欢喜不信,弄了条热毛巾覆他脸上,不甚温柔的擦了两把,见他总算能睁开眼了,没好气的问,“几杯能醉成这样?有人灌你酒了?还是心里不痛快?”
许怀义摇头,“孙家来了不少人,都是奔着师祖要当首辅了,见缝插针地烧热灶,师祖嫡亲的俩儿子都不在,我不得顶上去陪酒?
一个个的,无不是朝廷重臣,落下谁都不好,我这都没热情招待呢,走过场似的敬了一圈,就成这样了。
这还是酒里偷偷掺了点水,不然,一准得让人扛回来。
唉,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我这都是替师傅受罪啊……”
见他说道这里,神情有些惆怅,顾欢喜了然于心,问道,“想你师傅了?还是孙尚书找你聊了什么?”
许怀义苦笑道,“师祖找我了,单独在书房说了几句,其实没必要解释那么多,其中的原委我还能不清楚?立场问题,又不能抗旨,师傅去边关接替我,理所应当,实在没啥可计较的……”
顾欢喜道,“你现在若还仅仅是精武学院的学生,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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