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的几日,思思突然停止了对我的动作,我自然是欢喜的,我想,没有人愿意日日提心吊胆。这与将自己的人头系于腰间并无太大的区别,只需一不小心,人头便落了地。
只是这几日齐瑸笥倒是日日会来苒居与我一同进晚膳,言语不过却也极为融洽。冬日的天总是暗得快些,才酉时便已黑得看不清几丈开外的景色。
我等了许久,仍是不见齐瑸笥,现下已然接近戌时,想是被什么事缠住了。这几日他似是很忙,每日来苒居用膳,面上皆为疲惫之色,也不知他成日里在忙些什么。但是他不说与我听,我也不方便过问。
我站于窗前,隐隐约约看到两个人想我这边走来。瞧那身形便可知其中稍高些的是齐瑸笥。微微眯起眼,仍是看不清。
待他们走近,我才看清,来人竟是林砜,那个害死我娘亲的人。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我便袅袅娜娜地向齐瑸笥走去。
“王爷,今日怎的如此晚才回来,莫不是有事缠身?”边说着边往齐瑸笥怀里倒去,齐瑸笥亦是极为配合地将我揽在了怀里。乍一看,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络姌等急了吧?是夫君的不是,该提前与你说的。今日父皇留我商议些事,故而晚了些。”
我巧笑,“络姌是担心王爷,没事便好。”
“微臣叩见笥王妃。”林砜许是察觉了我是在故意闲置他,便对我屈身行礼。
他低头的刹那,我瞧见了他头上的白发。心里冷笑着,却伸手虚扶了他起身,将恍若罂粟绽放的笑容绽放于他面前。看着他极力掩藏眼眸中的几缕讶然之色,我的笑意更盛了。
行至他身侧,搀扶着他,放声言道:“爹爹如今年事已高,该是女儿去看爹爹才是,女儿真是不孝,竟要爹爹来看女儿。”
说罢,便转身对齐瑸笥道:“王爷,络姌嫁进王府许久都没有回府侍奉爹娘,不知王爷能否答应络姌一个小小的请求?”
若是齐瑸笥此刻认真地看着我,他便不难发现我眼眸里那一抹狡黠。果不其然,齐瑸笥是个极为聪明之人,一听便明白了我话中之意,浅笑着点头。
“外头寒气重,丞相已是半百之人,我们进去说。”
我点点头,扶着林砜进了屋。如此,我便是孝女,任谁都不会怀疑我的身份。
进得屋里,瞧见桌上所剩无几的碟子,我心里的笑便更盛了。放开林砜的手臂,疾步走向前去,怒喝道:“楚水,膳食去了哪里?”
楚水忙不迭地跪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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