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衍卿定会将娘娘的手医治好的。只是小伤,不必担忧。”
我若有似无地回了个好字,“萧公子请回吧,今日便不诊脉了。”
“也罢,好生歇着便是。娘娘的身子虽不能说痊愈,却也已然好了许多。衍卿就此告退了。”说罢便收拾医箱,转身离去。
冬日的衣着厚重,定是不会飘动,可我却恍然地见到了萧衍卿衣袂飞扬地离去的身影,若是欲展翅远去之飞鸟,永生不再相见。这样的感觉另我很是惊惧,本欲唤住他,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我安静地看着他离去,任由心被痛撕扯。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是极为轻盈的,看在我眼里确实如此得沉重。嘴角勾起一抹带泪的笑意,那素白的身影便也随着模糊起来。
“娘娘尽可不去想那些扰人之事,如今日之飞雪,落了便也过了。”行至门口,萧衍卿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眼里倾泻出撩人的遗憾之色。
第二日醒来已是巳时,嫁与齐瑸笥只这点好,可不必每日早起给年长之亲文安。再加之我这般虚有其名的王妃,更是清闲了。
好容易挨至未时,左等又等,终不见萧衍卿的声音。想起昨日走时那迷离之色,心中总觉不安。
“娘娘,刚才王爷派人来传话,请您备下晚膳,有客将至。”
近段时日,闲来无事翻看些前朝典籍,竟迷上了婉约风的宋词,便成天抱着书看。等了许久都未见萧衍卿,心下慌乱便又看起书来。我放下手中的《漱玉词》,抬眸盯着楚水,轻颦双眉问道,“可有道是何人?”
“没有,来人说的话楚水已如数告于娘娘了。”
“好,你去吩咐的师傅,只道多做些家常菜肴便可,不必过于铺张。”
“是,楚水这就去厨房。”
微微点头,便又拿起《漱玉词》来。今日翻至李清照之《念奴娇》,只敲了一眼,便不胜欢喜。同是独处,同是愁绪,甚是恼人。
萧条庭院,有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天气恼人。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果不其然,空闲的时候多了,人便也胡乱地思虑起来,正可道一句:“别是闲滋味”了。
如我这般未知的等待,怕真是那万千征鸿也难寄吾之心思了。闲愁,孰耐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