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比失了精气神儿的美人,瞧着呆板又可怜。
他兀自看得出神,身后一声熟悉的“表哥”传来,把他的心绪搅得更乱了。来人是会宁县主。母亲不久前生了场病,她过来探病,忙前忙后的伺候母亲汤药,不辞辛劳,也难怪母亲会喜欢她。她一见到他,眼圈就红了,说他黑了瘦了,受苦了。柴峻不欲同她多说,寒暄两句就要走,她拉住他的胳膊,眼泪掉得好似黄河决了堤,把面颊上的胭脂都冲散了。
她哭着诉说对他的担心和惦念,连最在乎的仪容都不顾了,柴峻心软了下,叹了口气,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她顺势就歪他怀里将他抱住了……
她又说这辈子非他不嫁,会一直等,一直等。她知自己不得他的欢喜,不奢望能得到他的心,只要能留在他身边看着他好好的,她就心满意足了。如果他娶她为妻,她会同意让婵儿进门,会善待婵儿和婵儿所生的孩子,把柴家里里外外操持好,让他无后顾之忧。只要她进了门,武威王府自此就和柴家休戚相关,自会全力帮助柴家脱困。洛阳有几个颇有分量的官员暗中拥护武威王,这些年也得了不少武威王府给的好处。他们可以参与朝政,关键时刻几句话就能影响君王的决策。小蠹蚀木梁,大蛀毁社稷,此时不让他们出力,更待何时?
柴峻还是推开了箫如诗,只冷声道还轮不到她来胁迫他。西北有柴家坐镇,武威王府尚且有一方容身之地,若柴家军败了,朝廷岂会留着武威王府继续膈应东都?这个忙他们爱帮不帮!
箫如诗一听就急了眼,再不敢说什么助柴家脱困的事,姿态放到最低,竟哭着恳求柴峻不要弃她不顾,因舒婵的存在,这一年她不知遭受了多少冷嘲热讽。别人都说柴少主宁可要一个女囚,也不要她这个县主!她从小到大全心全意的喜欢他,倒成了她的罪孽,让她生受折磨。今个她厚着脸皮来求他,望他能顾惜下她的处境。她保证以后都会乖乖的,若有违背,叫她不得好死!
柴峻沉着脸,居高临下看着跪在他脚边的会宁县主箫如诗,她的这番剖白终于触动了他的心。他伸手将她拉起来,只说了句这又是何苦,便摇摇头走了。
天光渐亮,婵儿翻了个身,枕着手朝里睡去。柴峻撩开纱帐下了床,拿起衣裳和佩剑去了外间。
门一开一合,脚步声远离,舒婵睁开眼,躺平了,望着帐顶回想起她做的那个梦。那个婆婆是她自己吗?若不是她,为何她能感受到婆婆的心情?归来的那个人,身影高大挺拔,是那么熟悉,是柴峻吧?可惜隔着茫茫大雪,她又泪眼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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