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温在恒,盯着脚下,神情有些别别扭扭的。十四岁的少年长得偏他母亲多些,头顶到温在恒的颈间,身板稍显单薄,肤色白净中透着粉,此刻他皱着眉头,显得不大高兴。
温在恒见他不回答,笑了下,用衣袖擦了擦他额上的汗,捏捏他的肩膀,道:“一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
在昀扭了下肩膀,嘟囔道:“你也知道一年不见了。”
“前日你下学,我刚巧在附近,见你好好的,就……”温在恒转头看了眼旁边,没往下说。继母不希望在昀同他多接触,他记在心里,习惯使然。
在昀眼圈微红,有些委屈的望着温在恒,问道:“哥你不回家,是不是怪父亲把宗子之位给了我?”
“不是,与你无关。”温在恒摸了摸弟弟的脖颈,安抚道,“无论我是不是温家人,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弟。”
在昀的眼圈更红了,手指蹭了蹭鼻头,问他手臂的伤势。
温在恒将受伤和治疗的经过三言两语讲了,“宫里的御医也瞧过了,开了方子,慢慢调养看看。据说南边的苗医有些偏方良药,辅以独特疗法,能接骨生筋,奏效更快。我去了南边也找苗医试一试。”
在昀将手里提的包袱递给温在恒,道:“猜你今日会走,我到你房里随便收拾了些衣物,你路上带着。”
温在恒笑着接过,叮嘱他用功读书的同时也要勤加习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能怕累偷懒,坚持下来身板才能长结实。骑射也要找个好师傅跟着练,他房中有张顶好的弓让在昀拿去用。
“那弓太重,我拉不动。哥,你……不回家看看吗?你以前收藏的好东西,都不要了?母亲回杨家了,父亲事忙应也不在家中,你回去一趟看有没有想带走的?”在昀目含期待的望着兄长。
“没什么想要带走的,都留给你了。”温在恒拍拍在昀的后脖颈,看了眼天色,同在昀道别,又叮嘱了两句,上马出了厚载门。
手里的包袱沉甸甸的,温在恒解开来看,见衣衫之间夹了个宝蓝色的锦袋,里面装满了银裸子。他笑了下,回头望了眼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都城,心里多了丝释然。
在昀拐弯抹角的劝他回家一趟,温在恒岂不知他的用意?只是那个家,便是有金山银山他也不想再踏足。从前他的确是想得到宗子之位,出于对刻薄继母的报复也好,出于对自己前程的考虑也好,这都是最直接也最便捷的路子。故而他哪怕怀揣一颗逆反的心,对父亲的安排大多也是顺从的,以期能得到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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