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么做明显就是故意的,你怎么也不拦着她点?”
“我为什么要拦?”温在恒波澜不兴的眸光下透着丝丝寒意,“难道你真的想去西北走一遭?柴峻被气得悔婚了也好,大不了沙场见。明刀明枪的分出胜负,成王败寇,心服口服。”
“大哥,可不敢违逆国公爷!你将来是要袭爵的,不能一时意气误了前程!”盛煦然劝道,“咱们只需将公主平平安安的送到瓜州,之后的事便与咱们无关了。我还等着吃你的喜酒呢!”
娶了殷芷,有了右党的支持,日后他袭爵至少有了一半的希望,温在恒明白得很。袭了爵,他才依旧是洛阳一等一的权贵,袭不成,他就只是温家的庶长子,成亲后分府出去,身份地位将一落千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温在恒深吸一口气,“那丫头的心思你也明白,只要不太过,且让她折腾。咱们是送嫁的,她能让柴峻气得跳脚那是她的本事,咱们就看看热闹图个乐呵。”
盛煦然笑了笑,宽下心来,这才是他从小跟到大的大哥温衙内啊!心硬如铁,是成大事之人!
不一日,温乐公主在函谷关遇袭的消息便传回了洛阳。温贵妃当着嘉运帝的面直夸自己的父亲有先见之明。一向温吞的嘉运帝得知消息后也是后怕不已,斥那些歹人胆大包天,竟然连天家的公主都敢谋害。可惜没抓到人,若是抓到了活口,那隐在暗处指使的幕后黑手可就坐不住了。卫国公说公主此行必将是一场人心的试炼,诚如他所言。只是,那些人也太心急了些!
嘉运帝拍着温贵妃的手道:“爱妃莫要再忧心这些了,肚子里的孩儿才是最要紧的!”
温贵妃摸着尚平坦的小腹,娇柔一笑,道:“只是不知这一胎是男是女。”
“想当年你怀温乐时,能吃能睡,没怎么害喜。这次却害得严重,朕瞧着都瘦了,想必这一胎定能为朕诞下龙子!”嘉运帝说着也是喜不自胜,心里满满的期待。
他以往在文武百官面前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因当年的夺储之争,他之所以能赢兄长武威王,说到底是因他的母亲是洛阳江家的嫡长女,名门闺秀,出身贵重,而武威王的母亲原先只不过是尚食局一司膳的贱婢,因其炖煮的鱼羹得了先帝爷赏识,叫到御前赏赐时见其有几分姿色便收编入了后宫。一个文墨不通的司膳贱婢纵然得了别有居心的朝臣支持,也斗不过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名门闺秀。其实那场持续数年的宫斗,输赢都不甚光彩。司膳贱婢望着儿子远去的孤弱背影,思念成疾,不一年就含恨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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