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家里的大门,今年刚上初中的儿子正在埋头做作业,妻子倒是脸露喜色地迎了上来:“仁良,听说姓黎的被开除了,你现在是研究所的临时负责人了?”
夏仁良默默点头,因为黎均禄被开除,他作为副手便自动成为了研究所的临时负责人。
妻子欢天喜地:“太好了,你终于熬出头了,早就说那个姓黎的不走正道,迟早都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哼,如果你听我的话,早早就写举报信,说不定还能因为大义灭亲而受到表扬呢。”
夏仁良不耐烦道:“不要说了,他终究是我师兄,他犯了错我要反对就当面反对,写什么举报信暗箭伤人?而且现在研究所受到了处分,大伙儿的士气都很低落,情况很糟糕,说不定有些骨干要走了。”
经费一减,研究人员的工资待遇自然只能降下来了,甚至要辞退部分人,不然没法子保证正常的研究工作开展,若是接下来一年没什么成果拿出来,后年的经费还会进一步削减,陷入恶性循环。
按夏仁良的本意,自然是宁愿辞退一些水平不行滥竽充数的技术人员,但研究所是挂南大名下的,技术人员的人事管理都由南大负责,那些老油条背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他想辞退就能辞退的,最大的可能是一个都不辞退,将大伙儿的工资待遇都降下来。
这样导致的结果也很明显,对于那些技术骨干来说,收入降了,研究所的前景又不明朗,自然要跳槽了,只要有水平哪里不能做研究?
连夏仁良自己,如果不是有老师的恩情在,对研究所也有很深的感情,怕早就跳槽了,凭他的技术水平,哪怕不当这个南大教授,到芯片大厂里起码能拿到比现在多一倍的工资收入。
“朝我凶什么凶?整天老古董的思维,都不像是个三十六岁的人,更像是个古旧的老头子。”妻子不满地嘟囔着,去了厨房忙活。
夏仁良坐在沙发上,揪住头发,眉头紧锁。
他是个纯粹的科研人员,对这些行政方面的事实在不算擅长也没什么兴趣,黎均禄又什么事情都没交接就拍拍屁股走了,此时让他骤然接手研究所,又恰逢这样经费削减的低谷期,千头万绪都要重新理顺和解决,尤其是怎样力保研究资金,使得“T状异形碳纳米管”能在三年内按计划仿制出来,就够他头疼了,更别说安抚其他技术人员,想方设法留下骨干人才……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时,门铃响了,妻子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里的水迹,一边跑去开门,还不忘回头瞪了丈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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