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卖炊饼、馄饨的。”
“还有扎草人儿,画糖画,做灶糖的……但凡是有个手艺的,奴便都让他们进城来,继续干他们的老本行。”
“也有些,是在附近做挑夫,蹲活打零工的。”
“平常大多是交替着出去找活儿,闲暇时,便在绣坊的附近,休息小憩一会儿,吃些干粮。”
“奴也会装装样子,给他们送些绿豆汤、梨水之类的。”
如今,四周的街坊,提起朝凰绣坊时,几乎就没有不夸的。
毕竟,有住在附近的人,偶尔过来讨要一两碗绿豆汤,段青山也会顺手的给了。
久而久之,如今人们提起朝凰绣坊时,不仅是夸赞朝凰绣坊的老板心眼儿好,还要再翻翻旧账,说说越闻绣坊,当年是有多么的缺德、丧尽天良。
盛越闻做的那些事儿,有多么的不做人。
连带着宋老爹,也没能逃过众人的口诛笔伐。
如今,更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在整个江安县,达成了高度共识。
不少人,更是自发的为宋尧祈福,希望她能够早日好起来。
姜安宁听着,不免皱眉:“这些事儿,都是你的刻意而为之?”
她不大赞同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固然是好,可往往……民心的反噬,也最为骇人。”
“无心插柳的善意,尚有可能被曲解成沽名钓誉。”
“何况是有心栽花的行善布施呢?”
段青山沉默了片刻:“奴觉得,做事儿只求问心无愧就好,何必要理会杂碎们的恶意编排与闲言碎语?”
“不过,主上若是觉得此事儿不妥,奴以后不再做就是了。”
他满脸老实:“原本,做这些事儿,也不过是顺带。”
“最开始,也不过是为了方便咱们的人,有个名正言顺的落脚聚集之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与麻烦。”
“虽然这其中也少不得,会有些许爱贪小便宜的人混迹其中,但其实也不乏也确确实实需要帮助的。”
“加之,前段时间酷暑难耐,在这附近蹲活的人,时常会因此而中暑。”
“附近虽然也有卖饮子的,可他们大多数都不舍得花这个钱。”
“奴的这一碗绿豆汤,也算是他们少有的一点儿念想了。”
段青山抿了下嘴:“奴从前,路过学堂时,听过那里面的夫子,跟里面的学生说过一句话……”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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