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呢?
必定是比江安侯府更有权势,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在那绣坊老板眼中,比江安侯府更有权势的人给的。
“连我以侯府身份去问,都问不出来,宫里头那些尸位素餐的废物,如何问得出来?”
“甚至很有可能,有人有心想要隐瞒这绣娘的身份,会提前打点好一切关系,要那些负责记录核查之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就算他们能够托关系去查内务府的存档,也极大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反而可能会因为这一番动作,再次招来皇帝的忌惮与贬斥。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江安侯夫人震惊的出声,想到什么,又瞬间安静。
除了那位,还会有谁呢?
“那怎么办?”她泪眼涟涟,眼圈红红:“虽说咱们如今还不知大婚之日定在什么时候,可大婚要用的一切东西,却是得预备起来了。”
“总不能真的等圣旨下来之后,再手忙脚乱的赶鸭子上架。”
“偏偏这江安县第一绣娘究竟是谁,咱们是一无所知。”
赵檀要江巍大婚的喜服,由江安县第一绣娘来绣,美名其曰:爱卿在江安县生活多年,想来对江安县的一草一木都极有感情,故土难离,便做个念想。
虽然这话不过是随口一说,可皇帝随口说的一句话,就算没有多正式,做臣子的,也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当成是圣旨去执行,不然就是大不敬。
江巍莫名就想到了姜安宁。
那丫头的绣活,就做的十分不错。
如果是姜安宁来为他缝制喜服……江巍想到此,莫名多了几分雀跃。
能为心爱之人缝制喜服,想来她也会是欣喜的吧?
可惜,这份荣耀,注定只能属于江安县第一绣娘的。
姜安宁……恐怕还不够格。
要是这江安县第一绣娘就是姜安宁就好了。
江巍想着想着,摇头失笑,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
姜安宁不过是个绣活做的还算不错的村野女子,必不可能是礼佛图的绣娘。
“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在,到底是没有正式的口谕或者旨意,还有转圜的余地。”
江巍不大有所谓的说了一句。
江安侯夫人不免看向丈夫,见人轻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如此,怕是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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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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